谢道中咬牙切齿道:“唐继尧害我亲子!”
他说完这一句,又去瞪眼吴心绎:“为甚么一早不奉告我!”
谢道中向后跌坐,幸亏谢怀昌及时扶了他一把,才没有使他颠仆地上去:“好了,太太,你温馨一些。”
谢怀克看出些端倪,但不敢肯定,便向谢怀安走近两步,筹算细心打量。
谢怀安摇了点头,顿了顿,又点了下头。
谢道中伸出去的手顿住,寂然落下,去握谢怀安的肩头:“他们说的是真的?你果然有癫痫?这是甚么时候得的病,你如何向来不跟为父说呢!”
谢福宁惊奇地看着她:“大爷抱病,大奶奶却不叫请大夫,这是甚么事理?”
谢道中像席上诸位笑了笑:“恐怕是内宅闹了点冲突,诸位不必忧心,慢用就是,我去看看。”
谢道中得了这话,总算放下心来,脱手便赏了大夫们一人一百块大洋,还留他们用饭。
谢福宁和吴心绎都急着去扶他,没想到这声响动轰动了外头路过的小厮,排闼来查探究竟,看到屋内景况,大喊一声“妈呀”,转头便跑了去二堂报谢道中:“老爷!老爷不好了!福大叔和大奶奶结合起来,要杀大爷呢!”
谢道霆是谢修达的亲子,谢道璋是二府的老爷,谢家道字辈里,这三人都算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谢修达如此安排,明显是筹算帮谢道中堵其他族人的口,谢道中没有贰言。但谢怀昌也在席上,一听小厮的禀报,当即吓出半身盗汗,心知定然是谢怀安烟瘾发作,便也从速跟了上去。
他说着,俄然顿住嘴,惊奇地瞧着谢怀续:“哥,你不会是想……”
谢福宁领命而去,分开时看了吴心绎一眼,目带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