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昌这才发觉他是当真的,立时便慌了神,隔窗对他跪下:“求岳父大人消气,先前是小婿愚笨无知,冲撞了岳父,请岳父消气。”
韦笠翁怒极,偏又摆脱不开,就这么被谢怀昌一起压到了车站,他下车后大喊差人,但差人来了,却又有谢怀昌去打发他们。
段祺瑞非常得意地大笑起来,连连摆手:“那里,那里,只是被推到台前来了罢了,共和是民国民气所向,刚巧借我手完成,是百姓看得起我。”
韦夫人哭道:“放开做甚么,等上了火车,他自会放开你。”
“宁隐早晨就在这里用饭,”韦夫人道,“歇一两日再去保定。”
他被推上火车的时候,肝火冲冲地对谢怀昌道:“你跟筠如婚约消弭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进你家门!”
“这下能够放心回保定了。”
但谢怀昌全然不当回事,还对韦笠翁施礼:“待来日事平,我再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
“不要叫我岳父。”韦笠翁冷着一张脸,“我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