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恬有些骇怪:“叔父将父亲劝动了?如何不将大哥和二哥一同送出去?”
婉澜黯然道:“天意如此,非儿之过,只求母亲开恩。”
“女儿不忙,女儿在这儿奉侍母亲,”婉澜说着,殷勤地伸手去端秦夫人面前的汤碗:“母亲还要再用一碗汤么?”
婉澜俄然站起家,在她面前屈膝跪了下去:“女儿自知宅门闺秀决不成生出这等荒唐动机,可女儿不孝,屈辱了门楣,这动机在女儿内心生的不是一日两日,之前苦于无机遇,现在机遇唾手可得,女儿做不到视而不见,求母亲成全女儿,替女儿劝劝父亲吧。”
“我真该听你父亲的话,尽早将你嫁出去,”秦夫人起火道:“是我私心想多留你几年,才迟迟拖着不为你议婚,现在看来,这反倒是滋长了你不端方的设法,反倒是害了你!”
婉澜大吃一惊,双眉撑得高高,惊奇地看着她:“你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