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笑意一深:“不瞒你说,在你离家的这段时候,我也想了很多,特别是给家里装电话机的时候——这电话机还是我亲身到上海的洋行里去遴选采办的,我去上海,的确感觉像换了个天下,与镇江真是有天壤之别,澜姐,我说出来也许要吓你一跳,在上海,竟然有男人已经剪了辫子。”
谢怀安无法道:“我说,如果做实业的话,做哪一行呢?”
婉澜嘲笑一声:“若没有高宗的脆弱,也不会有则天大帝一代女皇。”
“本来是如许……真是不错……”婉澜来了精力,坐直了身材,策画一会,向前倾了倾身:“怀安,我正要与你筹议,你感觉我们家再走宦途,远景如何?”
婉澜又叹了口气:“我到底是要嫁人的,我嫁人以后……”
最后一句话,她语气颇重,恍然有几分追悔莫及乃至捶足顿胸之感,谢怀安从她的语气里听懂了外界的窜改,并且明白这窜改定然是天翻地覆,严峻非常,婉澜的说话有力描述这类窜改,只好如许哀思地感喟:“当初应当将你送去都城才对!”
“这可真是……”婉澜欣喜道:“看来这些日子,你并没有老诚恳实在府里苦读圣贤书啊。”
谢怀安挑眉道:“第三条船是甚么?恐怕不再是某一个政治态度了吧。”
婉澜有点惊奇:“你……晓得的很多啊。”
婉澜点头道:“不错,我情意已决,你就算分歧意,我也要压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