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闻声,病好了一大半,顿时起来要去看个究竟,却被许妈拦了:“好不轻易吃上一口,别又搅了。”
韵清本来半闭的眼睛大睁,有身?如何会?她竟是没想到,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许妈赶来摁住了。
许妈却急了,她最是晓得这流产伤人的:“可有甚么好体例?”
许妈得了金戒指便今后院里跑,许伯已经将苎麻根洗净了,他正要开口问,却听许妈叮咛道:“快去寻个老中医来,要看妇科的。”
韵清却高兴不起来,她才再床上躺了两个月,这又要躺,果然是人算不如天年哪。
许伯请的大夫很快就到了,那老中医年老,被许伯催得气喘吁吁的。许伯这一起细心一想,便晓得是为着甚么事了,她媳妇,儿媳妇全喝过这苎麻根,女人喝这个,天然是为着顶要紧的事儿,他一分钟都没敢担搁。
那老郎中又变了神采,沉重地问起来:“不过,这位太太先前是不是流产过?”
那老中医端坐盒子上,一手给韵清搭起脉来,一边抚着本身的山羊须。韵清也是难受得紧,并不说话,由他们折腾去,毕竟是两人一片情意。
她微微一苦笑,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徐柏言已然离她而去,抱了必死的决计,端的要像他说的,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