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来了?”韵清猜想:刚在裁缝店见过,这会又专门跑来,定是有事。
许柏正跟柏言说着:“大少爷,这花是少奶奶不让扫的,她叮咛,海棠如果让雨打了,不能扫了那地上的花瓣,她要看的。”
郑蜜斯奶名叫玉芬,孙太太跟她直呼名讳,韵清却不敢:“是啊,郑姐姐,身材要紧。”
孙太太为了消磨光阴常常找韵清,郑蜜斯却久未露面了,传闻是病了,两人相约去看她。
她自知理亏,只好应了。
听了这么个来龙去脉,两民气下有底,各自挑了礼品送去了郑玉芬的住处,把林四的话转述了一遍,劝她放宽些心来。
到了那儿,遇着林四正出来。
“我闹也闹了,他只是不肯,还说都是因为我,累他官也升不上去,既然嫌弃我出身,当初就不要要了我,如果我好好唱戏,摆布现在也是个角儿,能不比现在风景?”郑蜜斯想相这些年的支出,好生悔怨。
郑蜜斯哽咽着说:“可不是吗,我十七岁就跟了他,当时我还是个清倌,我徒弟说,李科长家里没有正头夫人,只要我听话,扶恰是迟早的事。这些年我谨慎服侍他,恐怕他有一点不对劲,就盼着他能光亮正大娶我。谁想到,到头来,尽是一场空。”
那声音又问:“他如何你了?”
孙太太一贯不饶人,又是最爱八卦的:“这么快就把胡蜜斯追到我手了?真是有手腕啊!”
“你醉成那样,叫得醒吗?”
韵清大窘:“我再也不喝了。”
“你返来如何也不提早说一声。”
郑蜜斯却已经心如止水:“我是对姓李的断念了,他不过贪我一时新奇,现在,我人老珠黄,他哪情愿看我一眼。”
“都说酒后吐真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