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哪见过这阵仗,人都吓傻了,见有人问话,也没敢游移,立即答道:“八角,有有有,李氏汤包店的李孀妇,是在我这儿进的货。张平,徐良,把店里的八角都搬过来,你们几个,去前面堆栈把统统的八角都扛过来!”几个伴计仓猝应了去搬东西。
“全都倒出来。”韩平说道。
“梅传授,刚才多有冲犯,鄙人给您赔不是。我们立即要去查封卖这个莽草的店铺,您能跟我们一起去吗?这莽草和八角长得太像了,还要让您操心帮着鉴定鉴定。”毕竟查案要紧,何况这个梅传授看起来还是真有些本领的,王江宁毫不踌躇地报歉认怂。
“二五,十三香都不晓得,就是十三种调料,有专门走街串巷卖磨成粉的成品,天底下的调料大多脱不了十三香的范围,不过每种调料的量多量少,却能让口味天差地别,这李孀妇家的东西好吃,并且本身磨粉,必定是有独门的配方比例。”王江宁倒是传闻过十三香这东西的,只不过没有完整见地过这十三种质料。
“好,等一下在门口见面。”韩平也认识到题目的严峻性,提了提裤子小跑着上楼汇报去了。
王江宁没有出声,看着两个伴计抬了一麻袋香料过来。
王江宁则率先冲进了店铺内里,看准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家有八角,也就是大料卖吧?在那里,我们要看看,另有李氏汤包店的李孀妇是不是在你家进的货?”
“梅檀。请多指教。”那人只伸出了一只手和齐科长意味性地握了握手,说话也冷冰冰的,面无神采。
王江宁当机立断,必必要立即去福兴记查办,如果真是福兴记的调料出了题目,早一刻查处,早一刻制止更多人中毒。
王江宁一听又犯起嘀咕来。这福兴记他也是传闻过的,是南都城最大的一家调料行,只卖调料,他家的调料如果出了题目,那全南都城这是要出大乱子啊。
“莽草?不成能不成能,长官,福兴记进的货每样我都亲身验过,像莽草这类东西我们都是要谨防死守的,若说是一袋子内里混出来个把个,那也普通,大量混出去,绝对不成能。”掌柜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说话声音也理直气壮了起来。
齐科长热忱地和来人握了握手:“辛苦辛苦!让梅传授辛苦一趟!诸位,这位是金陵大学的梅檀传授,留过洋的农学家,在我们金陵学术界那是响铛铛的新秀!”
“不是,有专家看过了,这个叫莽草,有毒,那些孩子的症状就是吃了这东西形成的慢性中毒,我估计其他中毒的人也很多,只不过中毒不深,没表示出来,孩子中毒反应大很多。你这些调料是从那里进的货?”王江宁看着李孀妇问道。
韩平一看四周的老百姓围过来很多,立即站在店铺门口大声喊着:
“这,这个不是大料吗?”李孀妇拿着王江宁递过来的莽草,吃惊地问道。
“这东西很罕见?它毒性如何?”王江宁从齐科长手里接过莽草来,闻了闻,很香。
王江宁和韩平在一旁看着,看到他戴着赤手套非常讲究的做派,王江宁心中的不屑更增一筹,用心用统统人都能听到的“小声”给韩平说道:“啧啧,你看这大传授就是比我们这些泥腿讲究,人家看东西还要戴赤手套呢,齐科长,我看您这儿是灰有点大了,得找个生手好好打扫打扫,不然弄脏了人家的手套可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