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图案，见过没？”王江宁取出绘有文身的图纸，指给陶长根看。
“是我鬼迷心窍，长官，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说着，陶长根从怀里取出一个亮闪闪的串子，悄悄塞到王江宁手里。
见船老大夫妇都进船舱用饭去了，王江宁一手勾住陶长根的肩膀，一手取出那把“勃朗宁”顶住了陶长根的肚子。
“当然不消，枪我还能不会用吗？”王江宁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忙敛了神采，把枪装回盒子里收好。
“哎呀，这位老板有所不知，现在这世道，想不开跳江的人那可多着了。就说那燕子矶吧，俗话都说‘燕子矶头，一仰一个’，可见这每日在江中的浮尸得有多少了。传闻因为这事，那陶行知先生还特地在燕子矶立了个木牌，写了甚么‘想一想，死不得’，专门劝人莫要跳江，不过哪能拦得住呢。”
“你放心收好吧，党国不缺这么一把枪。”徐思丽忍俊不由。
“是很像，但又有点……不一样。”陶长根瑟缩了一下，“长官，您这图是个女人和一条龙，那女人背上也是小我和一条龙，但那小我看不出男女，并且那龙长得很怪，没有爪子，下半身像鱼。”
“金陵大学农学院。找人这类事，你应当是专业的，另有，别说是我保举你去找他的。”徐思丽说到最后一句时故作姿势地望着天。
王江宁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包里的纸包上，现在还能持续查下去的线索，就是这段“虫子干”了。
“好好好，徐蜜斯放心吧。”王江宁已经忍不住想要去练练枪法了。
“好！小兄弟，多谢，一个银元，你的了。”王江宁获得首要线索，当下兑现承诺扔给他一个银元。
“不，不是，长官，就，我就埋在那儿，尸身……尸身不见了。”陶长根颤抖着指着远处。
王江宁倒是完整没重视到徐思丽的奇特模样，听到“梅檀”这名字时，贰内心格登了一下：这名字耳熟，可不就是之前在李孀妇店里见过的阿谁冰块脸传授吗？
“掌舵的，敢问贵号可有个姓陶的？”
“是是是，大抵三四天前，我看到江边有具尸身，划畴昔一看，是个女尸，面朝上躺着，没烂也没胀，应当死了没多久。那女人看起来二十岁摆布，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当时我想这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人，这回能寻个好代价。成果一拉出水，给我吓了一跳，这女人一件衣服都没穿，背上画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就和您这个画上的差未几，一小我身后盘着一条也不晓得是龙还是蛇的东西，水都泡不掉，看着可吓人了。厥后我发明，她手上戴着一个宝石串子，我就鬼迷了心窍……”陶长根支支吾吾起来。
“老板是来找人的？”那陶长根点点头，堆着一脸笑，却比哭还丢脸。
南都城大大小小二十三座船埠，有一多数都鄙人关，总称下关船埠，而下关船埠中最大的一座便是煤炭船埠。
这泥滩泥泞得很，他和陶长根一起走来的足迹都清楚可见，而陶长根四天前埋完尸身分开的足迹，印迹都有些干裂了，毫不是新留下的，但除此以外，却再没有第三道足迹了。就算是有人来把尸身挖走了，如何能够毫无陈迹留下？除非……是飞出去的！
事不宜迟，恰好缓缓去找那块“煤炭”，先去煤炭船埠寻到许记船行再说。
“你是陶长根？”王江宁捂着鼻子问。
又和船老迈聊了半天，王江宁算是把门路摸明白了。
低头，目光落到了包里那九张丹青上，王江宁脑中电光一闪。
看王江宁收了串子，陶长根喜出望外，忙点头道：“是四天前，四天前的早上。人我埋在江边了，我这就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