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爷爷是如何说的?”薄慧茹问道。
才下了朝的苏峻,刚走进自家院子,便被劈面扑来的小儿,抱住了腿。别人前那严厉端方的模样,跟着一声朗声大笑,便崩裂开来,哈腰便将苏淳抱在怀中。
“陛下背后高人是谁?”薄慧茹亦是讶异,新帝即位以来,倒是持续他昔日暖和的气势,行事亦是有条不紊,只是括隐一事,他却非常固执。
司徒岩卿在春日大祭以后,在神殿闭关三日。出来以后,倒是染了风寒。只是,这风寒至今未好,显出几分病势沉沉的模样。而司徒岩卿兄弟本就未几,他即位以后,竟就只活了司徒岩若一个。
“才下了朝,班房里头炒作一团,刘彬不是世家出身,倒是不掺杂这些,便由他值守,我就就势回了家中。”苏峻摇了点头道,“世家之间,谁不晓得,括隐这事,咱家阿岚首当其冲,本日,也多有猜想,陛下背后那人是她。我天然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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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淳倒是非常灵巧,在刘氏怀里也不哭闹,反而还对着苏峻和薄慧茹咧着嘴一笑,假装副老气横秋的大人模样道:“孩儿下去,读书了。一会再来给阿爹阿娘存候。”
苏峻瞧着她,微微一笑,单手托住苏淳,另一手却空出来,拉着薄慧茹为他擦汗的手。薄慧茹羞怯一笑,倒也落落风雅地任他牵着,进了背面阁房。
“今儿,有件丧事,也有件烦苦衷。”苏峻脸上仍旧挂着暖和笑意,拉过薄慧茹的手,细细把玩着她的手指,“丧事,是玄汐上了道折子,表扬了王维安和邵徽一番。”
也不知是偶合还是怎的,司徒岩若回京以后,司徒岩卿的病竟是更沉了几分。宫中的魏皇后虽是个脂粉堆里的豪杰,倒是对朝政全无主张,而司徒岩卿膝下,也只要个庶出的皇宗子,却连话都还不会说。这等时候,她也只得倚靠着父兄。魏则中向来与司徒岩若亲厚,便力劝姐姐襄助司徒岩若。
“这两人不是高州的将军和刺史?”薄慧茹亦不是平常闺阁女子,虽在后院,可苏峻从不避讳与她谈及朝堂,因此对着这二人亦有印象,“他俩,我记取您说过,是阿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