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杀招,被藏在了先前两拨兵士的猖獗厮杀却败北而亡以后。
顾长歌豁然睁眼,衣袂翻飞成笔挺一线,自树尖向地下而去。
兵法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以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他瞋目狠睁,眸子里似有簇簇星火哧哧冒起。
“老迈!”俄然有远处高呼传过来的声音打断顾长歌的话,喊话的兵士三步化两步的快跑过来,喘着大气道,“呼...南番他们的兵分了两路...最前面的五千人往...往南边跑,剩下的人,呼...不出老迈所料,去了三山关!”
天上还是那只玄色大鸟,不知何时又再次呈现。还是那样令山林震颤的肃杀隼利的锋利叫声,自云霄而来,恍若化作一道如电利刃,直逼顾长歌脸面而来。
章志朝他皱皱眉,表示他别鲁莽妄动,随即回身对上的谢梁之讽刺又玩味的视野,淡淡道:“总比有些人不是东西的好,您说是吧,谢参军?”
现在的环境,能够比她先前猜想的更加可怖。
一出瞒天过海,被对方将领应用到了极致。
听得他一声低喝,便见扩大的剑光在面前发挥开,悬空中白练半寒光一闪,照亮顾长歌乌黑而沉重的眸子。
脑海里,稳坐在雄师最后的身影逐步地清楚,再清楚。
闻言,谢梁之双眸大睁,掌中剑光冷寒。
一个胜利而富有经历的将领,熟知在任何时候都不成因粗心和高傲而掉以轻心。
......
被强行留在原地待命的谢梁之忿忿不平。在他眼中,陈谦凌与宋轶两人凭着高他一头的军衔挡住他的脚步,不过是要防备作为宫家派系的本身与他们掠取此次军功的能够。
她连他嘴角乍现的三分寒意的笑都“看”得一清二楚,阴狠而狡猾的笑,在阴暗天光里,在烽火硝烟后,愈发的深沉。
随即他突然拔剑,薄而冷的剑光在尘灰满盈的面前分裂一道稠密的烟气,直奔章志头顶。
谢梁之一样是一怔,但是一怔间忽觉身侧有冷风利刃划破长空而来,竟似有无数锋芒直击心口,额际有一滴盗汗簌簌流下。
一场埋伏如许便结束了?还是说,一场战役如许便结束了?
谢梁之刹时转过眸光,忍到了极限便是突然低喝,转腕,沉肘,挥剑,掌中长剑霍然又被提起。
一将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