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大妙手就要非命高台,一些江湖侠客一时有些不忍地撇开首,却闻声铿然一声两物相撞,看客们霍然转头。
台下看客们看不出秦之衍的身形,只见一道恍惚的身影往台中心奔畴昔,随即有一道寒光“唰”得一下被投掷出,带刮风声烈烈,直直往不远处的树身上射畴昔。
四周烟雾渐散,世人这才将台上环境看得一清二楚。
顾长歌勾拳化掌朝秦之衍胸口拍畴昔,一个极其超脱流利没有涓滴拖泥带水又仿如有排山倒海之势的拳风骤起,带刮风声“呼呼”若鬼哭,掌风先一步达到面前,秦之衍微微后仰旋即负手向右边回身躲过其夺命一掌,同时微微后撤的右脚虚虚举高内勾进犯顾长歌下盘。
两人俄然又动了,说不上来谁快谁满,恍若只是一眨眼的时候,睁面前清楚还悄悄耸峙稳如盘石的两人,下一秒睁眼后却如奔雷闪电的两个身影又狠狠的对撞在一起。
统统的行动只是一刹时,但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另有一支箭!
满身绷紧蓄满内力,还是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弧暗影,像极了如临大敌欲待反击赐与仇敌致命一击的小兽。
出脚精准狠厉,涓滴没有因为上身危急而有半晌的停滞,角度拿捏也妙到毫巅。
顾长歌却暗道不好,只怪刚才和秦之衍对战时内力耗损太多,竟模糊有些撑不住的感受。
半空中两物相撞,箭尖凌厉抵上乌黑物什,收回铿然之声,撞进在场合有人的耳朵里。
顾长歌也是一笑,甩手抛弃半段劣质长剑,握掌成拳缓缓半蹲成一个应敌的马步姿势。
而他本人却远远不及其剑的风采,嘴角乃至蜿蜒出一丝血痕,甚是抢眼。
从顾长歌取出黑玉的那一刻,秦之衍便瞳孔一缩,后退的步子也停在原地。
随即她勾唇嘲笑,这刘家的手够长的啊,都伸到兵器这类小细节上来了,不过,这心机还是够周到够暴虐啊。
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呢......
妙哉,妙哉!
统统人,连带着秦之衍的眼神都变了。
再将视野从身后高树长剑上移到身前高台上时。两道身影已然分开,却又重新胶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