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暗赞一声,妙手一脱手,就知有没有,这般纯粹而收敛自如的真气,放眼几国,恐怕真没几个能做到。
说着话,他俄然伸手摸了摸顾长歌横木之上手上的那只手,趁顾长歌反应过来之前又缓慢撤返来,“嗯,你这只手倒是没有伤到骨头,还不算太严峻。”
顾长歌当即发明不对劲。
实在内心模糊有猜到,大略就是因为她。
只是砍树当事人的姿式却有点儿诡异了――树倒之时,苏离便抱住树,腰肢扭成一个九十度角极其扭曲的程度,径直没入水里,下半身似是没动,没翻滚起半点水花。
下一秒光芒乍闪,苏离手成一道残影黑夜中闪过一重潋滟辉光,极致萧洒而风华。
嗤――此人别的不可,插科讥笑、耍嘴皮子的才气倒是一流,的确是他除却脸皮厚以后又一无人能敌的本领。
一刹的怔愣,顾长歌水下的手掌攥拳收回来,视野轻描淡写扫一眼月光下本身那一只血肉恍惚的手,“那么,你的腿又是如何一回事?”
“嗯,确切可贵。”若放在平时这个男人为了揭示本身的“男人风采”早就争着一个手刀劈上去了。
顾长歌点点头,与苏离对视半晌,她环住树身的胳膊微微一耸,“你来,还是我来?”
“做好筹办了!”苏离低喝。
苏离一声轻笑,挪了挪上身凑过脸来,“诶,小叶子,挺有默契啊!”
“我来!”
顾长歌嗤笑一声,笑他痴人说梦。
又有感于此人调侃之余不忘体贴本身的伤势,顾长歌一时不晓得是该笑还是该气,不住咳嗽。
这水下无数砂石木块,说不准苏离的腿一时候不重视便被甚么撞上了。现在来看,应当还撞得不轻。
顾长歌身子往中间一让,辉光直击两人手臂下的粗木,便听得“咔――嗤”一声响,先是脆木断裂,随之而来的是早就没了叶子的枝干划破夜空的声响。
正了正身子,再用一只手环住成年男人腰身粗的树身,另一只手霍然竖起,凝定间其上已流覆一层淡淡月华般的光芒。
“既然这么有默契,那么你来吧!”
语气突变,他眸色冷夜般沉凉看向顾长歌半勾住树身的那只赤色淋漓的手。
他来就他来。
话音未落,苏离一脸不成置信的神采,“你想甚么大功德呢――谨慎点儿,你那只伤着了的手不能沾水――我这般仙颜,你不过救我一次便想玷辱我!”
不普通的两人又双双对望一眼后低下头,眸光一闪。
“几日不见,小叶子怎得变成这般不矜――你的手如何了!”
“你少说话我就能说好话了。”顾长歌还是皱着眉,没去看苏离,反倒是将没手上的那只手悄悄放在水面一顿,“苏离,你有没有感觉,这水流又加快了?”(未完待续。)
“为了公允起见,你救我一次,我也得酬谢你,我小我感觉......”
刚寻觅到热源,正想进一步行动,却俄然被这双腿的仆人倔强地夹在两腿中间。
这般含混的一个姿式让顾长歌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个完整,抬开端来对上苏离笑吟吟的目光。
两人同时出声。
方才顺着海潮冲到树边的时候,她因为树影恍惚,再加上面前被翻滚的浊浪打了眼,没能及时的做出行动,下一秒脱手时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玷辱”一词用的的确是活泼逼真到让顾长歌恨不能一巴掌把面前这骚包自恋死狐狸狠狠地摁进水里去。
腰肢粗的树回声而倒,“噗通”两声水波翻涌的声音,是顾长歌和苏离变更身形入水的声音。
“你的腿如何了?”厉喝一声的同时,她神采严厉而孔殷,伸手便往苏离泡在水下的双腿探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