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跳入浅滩中,渡水而过,蓦地拔身而起,一个箭步登上了渡船。
渡口之人,如同炸开的苍蝇,轰然一齐后退。
李重九又再度下船,将衣服一剥,摊在地上,双手从箩筐里抄起大半大半的肉好,往衣服里一丢。
堆栈门口的伴计,是一名身材魁伟的大汉,以普通的经历,伴计应是八面小巧之人,如此魁巨大汉,能够会是处置店小二一职。如果每个饭店皆是如此,岂不吓坏了客人。
船夫见之一幕悄悄点头,心道此人必是江洋悍贼,视性命如草芥,但恰好看去又如读书人般高雅,恰是令人拿捏不透。
太行陉,亦称之为太行道,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度过潞水以后,李重九谢过船夫一声,当下上马骑着坐骑,一起疾走了二十几里。
李重九拔刀杀人的一刻,本是拥堵的渡口,统统的喧闹声俄然之间皆戛但是止。
李重九当下翻身,一纠的坐骑,直登上船。李重九转目一扫,但见岸上另有一半箩筐的钱,肉好和白钱都有,恰是盛放着世人交纳渡船之资。
明显是听闻那号角之声赶来,如果迟上一时半晌,李重九留在对岸必定无幸。
凄厉的喊叫声,在渡口之处响起。
李重九恍然大悟,这上党郡郡守这并非小题大做,东郡虽在黄河以南,但间隔上党却很近,何况顿时就要到夏季,黄河一冻住,那就很轻易流窜而来。
渡船上之人,瞥见李重九如凶神恶煞普通追来,纷繁皆是跳下水去出亡。
李重九哈哈一笑,他眼下早是通缉在身,虱子多了不怕咬,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