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并没有去凤青轩,而是拐了两个弯儿去了潇湘馆,负手立在窗前,像是在等候着甚么。
“凤公子可要想好了,本王的时候可未几。”
安文夕不觉得意的笑了笑,“我从小就不喜权势,而晟哥哥恰好有经天纬地之才。”
慕容清听着秋月的话点点头。
只见来人径直推来了门,恰是将近一月未见的欢凉和袭匀,二人皆做男人打扮。
秋月眼神轻视的扫了眼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茶,说道:“这些个茶别说入不了王爷的口,就连奴婢都感觉寒伧。”
“王爷,他被点穴了。”秋月察看了一眼,然后道,“点穴伎俩独特,部属解不了。”
慕容清沉声道:“你说的有事理,或许凤公子巴不得那安文夕死了呢,这件事按原打算停止。”
“好,就依六王爷,但愿六王爷不要让我绝望。”安文夕嘴角噙着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有月公子在,这点小伤早就好了。”
慕容清非常赞美的看了她一眼,聪明的人向来不必多费口舌。
安文夕在心底不由嘲笑,这六王爷自大聪明一世,可也比把别人都当作傻子!
过了半晌,房门口传来一阵声响,慕容清霍然昂首,瞥见安文夕手中死死地钳制着他方才派出去的暗卫,她满脸的调侃,冷冷对他道:“六王爷如果如许的话,未免让民气寒。”
“研讨谈不上,不过是平时喜好饮上两口罢了。”
呵……他在摸索她!
“但是也不尽然,依部属看,安国君独宠十公主,而凤公子一向都没有获得承认,不然安国君也不会有将皇位传于安景晟的筹算,只怕凤公子和十公主干系并不亲和。”
安文夕不去管他,看向欢凉道:“你的伤如何了?”
“六王爷请说。”她本人就在他的面前,她就不信赖他还能说出花来。
“本王有体例,不知凤公子可否一试?”
“的确巧。”安文夕说了一声,刚欲放下车帘,只听那人又道,“既然赶上了便是有缘,不知凤公子可否赏光去陌上花开茶肆坐一坐?”
上一次是跟丢,这一次竟然亲身送到了他的面前,看来这凤公子也不像是他大要那样孱羸儒雅。
他透过二楼的窗子看向上面,大堂内的人正在群情着北宫喆千抬为聘江家女的事情,短短旬日的时候,可谓是大夏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何他一开口,安文夕就感觉他话里有话。
“我想凤公子必然是曲解了,本王是让他暗中庇护凤公子,也算是尽尽本王的诚意。”
安文夕隐在暗处,听着内里主仆二人的对话,嘴角的讥意扩大。
安文夕鲜明抬眸,勾唇,“这个就不劳六王爷操心了。”
“六王爷如果有话无妨直说。”
“之前父皇常常将宫里的贡茶犒赏本王,不想本王这嘴都给养刁了,一时喝不惯这些个茶。”
“是么?”
安文夕微微避开了下,“我介怀。”
安文夕浅啜了口茶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搅六王爷了。”
地上的那暗卫有些不解问道:“不如直接将宫里那位给……如许岂不是更能挑起北宫喆和凤公子的冲突。”
“呵……之前常传闻安国君想将安国江山传于安景晟,未曾想这竟是真的。”慕容清眼底有抹悠远的思路。
“扣扣扣——”俄然传来三声拍门声,安文夕蓦地转过身来。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的背影,眸光顿时深沉起来,对身侧使了个眼神,他再次看向面前的蒙顶茶,涓滴没有喝的欲望,冷酷道:“这茶公然涩的短长,不喝也罢。”
公然暴露了狐狸尾巴,安文夕又啜了一口茶,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