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夕儿说的有事理,如果你们同去,万一被慕容清同时……”
“欢凉,别说了,从速清算一下,一会就要解缆了。”袭匀看了眼欢凉站起了身子。
“晚宴,只怕是场鸿门宴吧。”
取下七弦琴置于案上,素手拨起琴弦。
安文夕第一次感觉皇上二字拗口极了。
小费事?能伤得了他的费事还会小么?
慕容清话音一落,是几位侍女捧着宫廷菜肴鱼贯而入。
袭匀在内心冷哼,这还用你说么?
“征兵?”
妇人惊道:“几位公子要去沐阳?”
“扣扣……”
袭匀稍稍规复了些力量,听到大叔那句话,不由嗤笑一声,传音入密对安文夕道:“小师妹,本来在百姓眼里,你就是那祸国妖姬……”
青华宫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亭台水榭,风景精美不俗,这慕容清倒是选了块好处所。
慕容清在沐阳称帝以后,占沐阳为城,改成青华宫。短短旬日以内,就在沐阳城外筑起了一道高三丈不足的城墙。
安文夕盯着桌案上的菜肴,白玉盘中好菜泛着诱人的光芒,不由菜肴皆是希世难寻之物,就连那白玉盘都是选用了上好的白玉,而非白瓷,当真是豪侈非常,就是夏宫也及不上。
“你小声点,瞎扯甚么呢!”一旁的大叔瞪了眼大婶。
临走之前,她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但愿能够帮忙这户人家处理燃眉之急。
“阿晟……”香韵公主担忧的看了眼安景晟道,“此去凶多吉少,你受了内伤,我怕……”
慕容清不易招惹,等他和北宫喆斗个你死我活,他们坐收渔利,莫非不好么,为何非得去趟这趟浑水?
袭匀身子稍好了一些,就被欢凉赶到内里赶车,他絮干脆叨的说了一起,在邻近中午之时,终究到了沐阳。
“凤公子这双手真是比女人还要细致!”慕容清毫不忌讳的打量着安文夕放在琴弦上的手。
妇人当即劝道:“我劝几位公子还是不要去的好,现在沐阳城正在兵戈,那北襄的兴帝正在征兵,我那儿子就是为了遁藏征兵才和儿媳回了娘家。”
安文夕神情俄然一滞,这个来由能压服她本身么?
“谁做的?”
“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沐阳的话,必然要多加谨慎,从这里到沐阳最多两个时候。”妇人叮嘱了一句,然后舀了点稀粥,走进阁房。
“够了,欢凉,晟哥哥不能及时赶到,他是有启事的。”
慕容清抬眸,“哦,安景晟没来么?”
不管心中如何想,但是在大要上,该有的礼节却涓滴让人挑不出错来。
“夕儿,慕容清得知你我到了沐阳,特设了晚宴接待你我。”
大殿内的帷幔飘飘,灯火轻摇,青铜酒樽里的液体泛沉迷离,这一幕,如幻如梦。
安景晟握住她的手道:“香儿,不消担忧我。”
“他……”安文夕一顿,竟然想不出详细的启事来。
“那兴帝手腕残暴,凡是被征的新兵,没有一个能活着活来的。”大叔叹了口气。
“呵……”他是位好天子?踩着别人骸骨上位的暴君也是好天子么?
安文夕嘴角微微绽放了抹耻笑,“那大夏新帝不也是盗取他国江山的乱臣贼子么?”
“甚么兴帝,那就是乱臣贼子!”妇人咬牙道。
仓促用过了午膳,就赶去了清月堆栈和安景晟汇合。
“没甚么大事,不过是来的路上碰到了点小费事。”
“本来如此。”慕容清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安文夕,然后斜勾起了嘴角,“你们多多谨慎,这沐阳,现在可不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