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几百马队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青玄等人底子就冲不出去,亦看不到内里的环境,他们的心始终悬了起来。
安文夕微微蹙了眉,如许一向防卫下去也不是体例,如果破不了这个阵法,那他们就会一向被困在内里,活活累死!
慕容清嘴角的笑意越加扩大,看向劈面冷颜绝绝,面带桀骜,好像神祗普通的男人,眼底渐渐划过一抹讥意,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狂到几时。
“这么说你想要放弃你的江山了?”
秋月将安文夕提了上来,此时安文夕双目紧闭,神采略微有些惨白,薄唇在阳光下有些白的透明,北宫喆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眸光微沉。
北宫喆神采微凝,靠在她耳边道:“怕么?”
北宫喆身着乌黑盔甲,双眸微眯,傲视着对方,周身披收回冷煞之气,天生就有一种令人臣服的君临天下的气势。
安文夕一滞,随即双臂搂紧了北宫喆的脖子。
身后五万将士的心顿时一沉,皇上竟然真的筹算为了阿谁女子不战而输么,当即,世人不由得骂起安文夕红颜祸水来。之前在清河疆场上,皇上就为了那瑾淑妃而丧失了五千人马,幸亏那瑾淑妃被赐死了,现在这又冒出来了第二个瑾淑妃么?
“不——”安文夕蓦地转头,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锋芒刺入他的血肉当中。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混乱,两边将士厮杀在一起。
谁知她刚推开北宫喆,面前画面一转,那支长戈顿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擦着她的背脊而来的一只羽箭。
刚从那些掀翻在地的马队很快被前面的马队补上,战马越跑越急,将北宫喆越逼越紧,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盛,看着越来越快的战马,安文夕心中一紧,这是在摆阵?
北宫喆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姿势安闲,场中的长剑如行云流水普通将四周的长矛一一打退。
安文夕眸光一凛,看着不竭逼近的马队,咬了咬唇,和马队比拟,北宫喆本就处在了优势,恰好他还抱着她。
北宫喆抱着她跃至半空,乌黑披风顶风而飘,他神情冷绝,一副贵不成攀之势,双眸睥着上面的一众马队,如看蝼蚁。嘴角微微扯起的弧度,似调侃,似不屑。而他怀中的女子素衣白裙,裙摆带风,衣袂翩飞。在明丽的阳光下,两人衣袂乌黑如雪,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而阵法内的进犯仿佛比刚才更狠恶了,他们成心将北宫喆和安文夕分开,将他们之间的间隔约拉越大。
下一刻,慕容清蓦地反应过来,缓慢的抓住安文夕的另一只胳膊,三人蓦地僵了一瞬。
不料北宫喆将她抱得更紧了,耳边传来他微冷的声音道:“这个时候你想去哪?”
慕容清勾唇一笑,挑起安文夕的下巴道:“恰好,朕身边还未曾有女人,看着这嫩白的小脸,给本王暖床还不错。”
慕容清神采微变,眸光涌起浓浓的调侃,他扫了眼北宫喆脸上的不屑,他的眼底沁出一扼杀意,明天就要让北宫喆晓得甚么叫做怕!
底子不容她反应,面前的气象顿时一变,奔驰如飞的马蹄令她一阵耳晕目炫。
“杀!”见北宫喆和安文夕一起堕入窘境,青玄挥动了战旗。
特别是北宫喆嘴角那漫不经心的耻笑,完整激愤了慕容清。他哪来的自傲,凭甚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即便是之前他在北襄不受宠的时候,每次碰到,他也是如许一种淡淡的鄙弃,那种天生的王者之气让他也望而不及。
“皇上,您不要上了他的当了。”青玄忍不住出声道,临阵息鼓,是兵家大忌!
北宫喆身后的众位将士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位被缚住双手的女子不恰是夜夜宿在主营帐的娘娘么,她得了瘟疫,皇上竟然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现在敌方抓住了她,清楚就是用她来威胁皇上的。这一仗,皇上又如何打?世人不自发地齐齐看向火线那道高大峻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