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指尖轻颤着拂过北宫喆惨白的脸,毫无赤色的唇。有多久,她没有如许触碰过他的脸庞了?
月清绝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握紧了箭身,缓慢的将箭头拔了出来。一道浓稠的鲜血刹时放射到月清绝脸上,箭头的倒钩生生扯下来一块皮肉。
欢凉扫了眼地上的北宫喆咬了咬牙,现在的确是一个撤除他的好机遇,并且能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他毕竟是为了公主受伤,恩将仇报,她做不来也下不去手。
一道是她在清河受傀儡术操控的时候,一剑穿胸。
安文夕接了满满一碗才放下了碗,扯过纱布将手腕缠了一圈。
他才不在乎甚么国恨家仇,他只但愿他的小师妹能够快欢愉乐的,没准她一欢畅,就把欢凉许给他了。
月清绝将箭头四周的血肉一点点割开,那箭头离心脏不过是半指的间隔,如果再偏一点,就要击穿那条大动脉了。
他又清理了一下北宫喆小腹上的刺伤,上了药缠上纱布。
“喆……”江向晚顾不得身材不适,吃紧忙忙赶到了主营帐前,刚欲翻开帐帘,一截手臂蓦地拦住了她的来路。
“他不会有事的。”安文夕抿唇,缓慢的封住了北宫喆周身大穴,尽量减少流血。
北宫喆喝完血后,安文夕的胳膊早已酸麻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