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脂粉味道令袭匀一阵作呕,当即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安文夕刚用过早膳,瞥见袭匀满脸的怠倦,问道:“守了一夜?”
“莫霖?安莫霖?安国君?小师妹的父皇?”
“回太后娘娘,昨晚沧总管被您关起来了。”
“臭丫头,是我。”袭匀手中提着油灯走了出去。
长乐宫。
“放心,死不了。”
袭匀想起刚才曹暮烟往他怀中钻的事情,神采一滞,公然没有再靠近欢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欢凉,“一会你本身涂涂,万一破了相,就真的没有人会看上你了。”
“你去给哀家煮碗醒酒汤。”曹暮烟再次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头疼欲裂。
“本宫累了,你好自为之。”陌姑姑垂眸,掩去眼底的沧桑。
莫非她一向都把他当作安莫霖么?
固然不晓得她的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是袭匀还是点了点头。
曹暮烟闻言神采顿时一冷,袭匀忙劝道:“既然沧总管不让烟儿喝酒,那就不喝了。”
“不喝?怎能不喝?”曹暮烟厉声道,“哀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来人,将沧月给哀家带走!”
“阿袭,你吃。”
“下了,小师妹你到底想做甚么?”
月无双神采一滞,咬唇道:“我……你还说我,你也好不哪去!”
果酒也不可!
欢凉接太小瓷瓶,哼了一声道:“不消你操心。”
袭匀双拳微握,蓦地脱手,抬手砸到曹暮烟的后脑勺上,然后一把翻开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身掠出了房间。
“你等着就晓得了,你先歇息一会,然后出宫帮我走一趟。”
袭匀磨牙,“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曹暮烟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内侍,淡道:“你也下去吧。”
“去太师府和右相府走一趟,请黎太师和易大人进宫。”安文夕微微敛眸,这本是后宫之事,不该闹到前朝,但是曹暮烟凶险狡猾,几次无常,只怕那免死令牌她是不会认的。而黎太师三朝元老,为人公允,虽无实权,但是在朝中极有声望。右相易寒,是北宫喆的亲信,有他们见证,那曹暮烟就是想不认也不可。若想救欢凉,也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跟着曹暮烟话音一落,几个黑衣暗卫从暗处蹿了出来,夺下沧月手中的酒壶恭敬的递给曹暮烟,然后将沧月带离了房间。
曹暮烟微微蹙眉,厉声道:“来人!快来人!”
“去做甚么?”
“沧月呢?”
“你去做甚么?”
“烟儿,沧总管也是为了你好,这酒我们就不喝了吧。”袭匀将曹暮烟手中的就放在桌上道。
“是。”
二人听到沧月排闼的动静,忙停下了手中的行动,曹暮烟脸上浮起的柔色垂垂敛去。
“你如何来了?”他现在不该该是被阿谁老妖婆缠着的么?
“既然不敢,那就下去!”曹暮烟声音渐冷。
“不要走!”曹暮烟一把抓住了袭匀的手,蓦地将他拖上了床,“留下来,陪哀家。”
他转头瞥见了一旁的月无双,不由忿忿,“要不是你这个死丫头,欢凉也不会遭这个罪了,你说你没事为何要从枫月谷带来那么多的希奇古怪的毒药!”
“我如果再不来,你就被这个袭匀给利诱了。”沧月痛心道,她明显还怀着他的孩子,如何能够和别的男人如此密切的在一起。
“阿袭,阿袭,哀家是不是醉了?”
欢凉蓦地一滞,缓慢的将那张超脱的脸庞赶出脑海。她倒出小瓷瓶里的药,渐渐的涂到脸上。
“听你的口气仿佛是不欢迎我来似得。”袭匀有些委曲的撇撇嘴。
待陌姑姑走到门口之时,安文夕仿佛明白了甚么,盯着她的背影道:“陌姑姑放心,我不会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