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涂药。”袭匀叮嘱了一句,便掠出了房间,一抹素白衣摆在面前一逝而过。
“是。”那位阁房退了出去,并悄悄掩上了门。
“沧月……”
跟着曹暮烟话音一落,几个黑衣暗卫从暗处蹿了出来,夺下沧月手中的酒壶恭敬的递给曹暮烟,然后将沧月带离了房间。
“我如何了?我还捐躯了本身去色诱阿谁老妖婆呢!”袭匀磨牙。
这丫头向来就不晓得知恩图报!
曹暮烟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内侍,淡道:“你也下去吧。”
“救欢凉。”
欢凉握动手中的药,在昏黄的灯光下,拔开塞子,一股清冷的气味缭绕在她的鼻翼。
“回太后娘娘,昨晚沧总管被您关起来了。”
“喝酒?”沧月顿时大惊,烟儿身怀有孕,如何能够喝酒?
“不要走!”曹暮烟一把抓住了袭匀的手,蓦地将他拖上了床,“留下来,陪哀家。”
莫非她一向都把他当作安莫霖么?
曹暮烟按了按眉心,仿佛有这么一件事。
“既然不敢,那就下去!”曹暮烟声音渐冷。
半晌,房门俄然被人推开,欢凉警悟出声:“谁?”
“我不敢。”
曹暮烟闻言神采顿时一冷,袭匀忙劝道:“既然沧总管不让烟儿喝酒,那就不喝了。”
他微微垂眸,小师妹说她会有体例,不晓得到底是如何的体例。
“只是果酒,无碍的。”
陌姑姑脚步一顿,然后出了主殿。
“嗯,死是没死,就是丑了点,不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你去做甚么?”
半晌,内侍开门出来,看到立在门外的沧月行了一礼道:“沧总管。”
“你去给哀家煮碗醒酒汤。”曹暮烟再次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头疼欲裂。
“给你的药可给曹暮烟下了。”
“本宫累了,你好自为之。”陌姑姑垂眸,掩去眼底的沧桑。
“下了,小师妹你到底想做甚么?”
而曹暮烟还是紧紧的攥着他,嘴里喃喃:“莫霖,莫霖……你不要走……”
月无双神采一滞,咬唇道:“我……你还说我,你也好不哪去!”
谁知,下一瞬,曹暮烟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用力的往他怀中贴,像是要汲取更多暖和普通。
“好了,都别吵了,该干吗就干吗去!”
“臭丫头,是我。”袭匀手中提着油灯走了出去。
过了半晌,沧月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翻开房门出去。
“沧月呢?”
“去太师府和右相府走一趟,请黎太师和易大人进宫。”安文夕微微敛眸,这本是后宫之事,不该闹到前朝,但是曹暮烟凶险狡猾,几次无常,只怕那免死令牌她是不会认的。而黎太师三朝元老,为人公允,虽无实权,但是在朝中极有声望。右相易寒,是北宫喆的亲信,有他们见证,那曹暮烟就是想不认也不可。若想救欢凉,也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哀家怎能败了阿袭的兴趣,这酒天然是要喝的。”曹暮烟说着拔掉酒塞,给袭匀倒了一杯。
那内侍看着沧月神采大变,顿时解释道:“太后娘娘说驰念果酒的味道了,果酒不醉人的。”
袭匀没有防备,被曹暮烟拽上了床,他没有想到的是曹暮烟的力量大的惊人。
“太后娘娘说想要喝酒,特地叮咛奴婢去拿酒。”
“烟儿,你也吃。”袭匀也拈起一块苹果递给了曹暮烟。
欢凉蓦地一滞,缓慢的将那张超脱的脸庞赶出脑海。她倒出小瓷瓶里的药,渐渐的涂到脸上。
沧月一把将果酒夺走,沉声道:“你的身子不能喝酒。”
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袭匀很有些怠倦的从房顶下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回了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