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暮烟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内侍,淡道:“你也下去吧。”
欢凉握动手中的药,在昏黄的灯光下,拔开塞子,一股清冷的气味缭绕在她的鼻翼。
安文夕本就一夜无眠,脑筋浑沌一片,现在听他们在这里辩论,不由感觉一阵脑仁疼。
安文夕刚用过早膳,瞥见袭匀满脸的怠倦,问道:“守了一夜?”
袭匀和曹暮烟进了阁房,沧月舒展着那紧闭着的门,眸光幽深。
袭匀闻言,手中本来递到曹暮烟嘴边的苹果顿时滚了下去,曹暮烟微不成见的皱了皱眉头,略略不悦道:“该如何做,哀家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慢着,让沧月过来给哀家按按额头。”
“不要走!”曹暮烟一把抓住了袭匀的手,蓦地将他拖上了床,“留下来,陪哀家。”
袭匀看着酒壶微微皱眉,谁知曹暮烟却笑了,“你下的药对哀家没用的。”
“听你的口气仿佛是不欢迎我来似得。”袭匀有些委曲的撇撇嘴。
袭匀淡淡点头。
“你去做甚么?”
“放心,死不了。”
曹暮烟眼皮也未抬,说道:“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