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感到头顶上方的视野一寒,蓦地抬眸,一道阴寒的目光直直的逼进了她的眼底。
“这个,已经和你的心脏融为一体,你也是取不出来的。”
“不但要你在南昭埋了暗桩。”
弋阳闻言,身形未动,仿佛没有听到凌瑶的话普通。
但是常常入了夜,就会节制着她去杀人,去挖心掏取肝脏,并且还逼着她一点点吃掉,这的确比杀了她还痛苦!
“是么,这么笃定?”
“当然不敷,这才是个开端,如何能够了?”
半晌,弋阳才长长的喘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她要的是南昭的江山,我要的是你们的命,我们刚好一拍即合。”
“家国大事,你要听么?”
凌瑶嘴角勾了勾,然后拆开信封,取出内里的信扔到了弋阳的面前。
“噗——”凌瑶来不及遁藏,眼睁睁的看着那节拇指化作一枚利剑直直插进她的心口,然后融进她的心脏。
“吱呀——”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回到堆栈,看着她微微走神,觉得她还陷在刚才那一幕中,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吓到了?”
凌瑶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她唇边流泻的笛音更加短促了起来,而弋阳的行动更加敏捷,几口就将那颗心脏全数咽下。唇齿之间透着血腥。
在这里,凌瑶向来不准她去内里晒太阳,也不给她任何保暖的衣物,任由她被酷寒折磨。
就在她思忖之间,火线已经产生了惊变,她方才抬眸就看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只见弋阳将本来捧在手中的心脏一口一口吃掉,她脸上的神采带着挣扎,痛苦不堪。
凤凰城,华清宫。
她顿了顿又道:“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啊。”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心中对他的恨也垂垂淡了,现在她只但愿,他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搅。
北宫喆淡淡点头,安文夕一阵惊奇,“这是南昭皇室最奥妙的事情了,你竟然晓得?”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那里像圣女,你清楚是一个妖怪!”凌瑶狠戾道。
说完,她非常嫌弃的收了手,“你也不要有逃窜的心机,因为你是逃不掉的不是么!”
北宫喆点了下安文夕的鼻头,赞道:“越来越聪明了。”
她想不明白,这凌瑶是当年父皇和母后好不轻易才从官方找到的具有灵力的女子,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豪情非常要好,并且畴前的她那么仁慈,为甚么现在这么嗜血残暴?
她的双眸迸出一阵杀意,眸子微眯,缓慢的扫了眼四周,没有发明非常,再次转过身子。
她咬了咬牙,抬手一掌砸在弋阳胸口,弋阳的身子当即被狠狠的抛了出去,但是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含笑。
弋阳双手渐渐收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但愿他没事。
弋阳双肩微微颤抖,俯下身子不断地吐着,仿佛是要将全部胃都吐出来普通。
安文夕摇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那弋阳也是个不幸人。”
她想,她必然要早日分开这里!
弋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眸光。
“甚么人!”正用心吹着骨笛的凌瑶仿佛发觉了这里的动静,蓦地转过身来,却只看到地上多了几片落叶,却不见任何人影。
“你到底想做甚么?”
她方才动体味缆子,就发明心脏被扯得瑟瑟生疼。
“我早就已经一无统统了,你还要甚么?”
弋阳眸光微敛,盯着凌瑶,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一扼杀意,等她再次抬眸时,蓦地折断拇指,然后缓慢的冲着凌瑶而来,速率快到令她来不及反应。
随即,凌瑶的嘴角扬起了一道耀目标笑容,无声地走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