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不由笑了,“前几日我还听母后说二小子跟她撒娇告状说我们都只喜好乐乐和珂儿,不喜好他。”
“爹爹!”一声清脆的童声一下子将愣住的他惊住了。
北宫璟闻言一滞,眼中氤氲了些水汽,“父皇偏疼!”
闻声,他指尖固执的黑子顿时掉落在地,伸出的手一时僵在了半空。
“现在,伯父已经是我独一的亲人了。”
就在这时,一只乌黑的信鸽从落到了窗子上,扑楞着翅膀,华静香从竹筒中取出纸条,扫了一眼,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他现在只想守着他父王的陵墓,在他的墓前忏悔。
然后她又对安芷晴道:“晴儿,快给爷爷叩首。”
就闻声火线一声和顺的女声,“还记得南昭的雪芽么?”
“过来。”北宫喆冲着北宫璟招了招手。
北宫璟当即搂住安文夕,蹭在她怀中撒娇道:“母后,父皇不喜好璟儿,璟儿不要他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安景晟一把拥到怀中,“香儿,对不起,是我的错。”
“娘亲,你说只要我们在这里等,爹爹就会来找我们的,为甚么爹爹还不来,晴儿想爹爹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趴在窗子上奶声奶气的说道。
过了几日,安景晟收到了安莫霖递来的信笺,他踌躇着对华静香道:“香儿,伯父晓得我们一家团聚的动静,让我们去鹿台,他说想看看晴儿。”
“娘亲,是爹爹的信吗?”安芷晴伸手小胖手去够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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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静香接过帕子,握住他的手,哽咽道:“这些年,你为何不去南昭找我?”
华静香却哭得更澎湃了,“你另有我,你另有我们的晴儿。”
现在的这座墓,还是夕儿立的。
这一日,他如平常一样,坐在石桌前,自顾自下棋。
“好,那我们就带着晴儿去见他。”
华静香带着安芷晴从墨松庄院前去睿王的陵墓处。
他也曾想畴昔南昭去找华静香,但是想到阿谁心高气傲的女子,他不由畏缩了。
她早该想到这个处所的!
没有他,或许她会过的更好。
“父皇,父皇!”小公主非常眼尖,看到北宫喆朝这边走来,当即迈着小短腿迎了上去。
晴儿已经三岁多了,却从没有见过他,她实在不忍心让她从小就没有爹爹的庇护。
北宫璟闻言,更不欢畅,“父皇又不是你一小我的,我不消你让。”
“哼,我不要做男人汉大丈夫。”北宫璟倔强的将头扭去一旁。
华静香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冒死的点着头。
华静香咬紧了下唇,任由花颊上的泪水缓缓流下。
“想了,珂儿每天都想父皇。”小丫头在北宫喆脸上啃了几口,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我不是甚么好人,你也并非善类,我们刚好能够拼集着过不是么?”
“晴儿,娘亲带你去找爹爹。”
“好了好了,母后最喜好我们璟儿了,我们不要他。”
“璟儿,不准凶mm。”北宫喆的声音冷了几分。
自此,安景晟一家三口在这茅舍里住了下来,固然日子贫寒,但比之前谋权的日子过得轻巧多了。
夏宫,蒲月初,轻风中已经带了丝浮热,北宫喆下朝后,直接去了未央宫,安文夕早就给他筹办好了酸梅汤解暑。
他小小的身子背过北宫喆,顾自去玩。
他已经拉着华静香的手朝着睿王墓走去,率先跪下道:“爹,孩儿不孝,现在带着香儿来见您。”
她也曾去凤青轩寻过,只是花姑姑奉告她,她已经好久没有再见过安景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