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血腥挥之不散,这曾经一度令她惊骇、令她回避的殷红,现在在她脚下的地盘上盛开了一抹抹明丽。
“大夏小儿,如果抱女人就回你的夏宫,别在这里腻歪!”西楚的主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杀啊——”
“是。”
他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半分踌躇,那断交的神采令贰心寒。右手握住胸前的利剑,紧抿了薄唇,二指斩断了剑身。
北宫喆刚将安文夕放下,就被月清绝一把扯了过来,“放心,她死不了,倒是你,我看看你的伤。”
“给朕看紧她,如果她出了甚么不测,朕为你是问。”北宫喆厉声叮咛保卫道。
“你现在是双身子,力量最弱,何必施法呢。”男人大掌和顺的抚摩着女子的后背,含混的在她的腰间画着圈。
“不记得了?这是你伤的!”他的眼底划过苦涩,“安文夕,你就这么想朕死?”
“皇上,现在内里呼声一片,都要皇上措置……措置公主……”青玄踌躇道。
女子急不成待的接过来血碗,将鲜血的血液一饮而尽,末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殷红的嘴角,她额头上的蛇蔓渐渐减退下去,最后全数缩在她的掌心,惨白的神采垂垂有了赤色。
红衣凤服的女子靠在美人靠里,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角,另一只手捂着小腹。本来娇媚的脸上充满了豆大的汗珠,神采惨白如纸,双眸血红一片,蛇蔓枯藤爬满了全部额头,如蚯蚓普通在皮肤上面乱爬,仿佛要透过惨白的皮肤破体而出。
——
“从马车上的苏牡到城墙上的做戏,再到现在的巴豆,安文夕,朕真是藐视你了!”北宫喆扔开安文夕,出了营帐。
北宫喆冷冷的扫了眼城墙之下,视野再次落到安文夕脸上变得和顺,“若你为妲己,朕为你做了这商纣又何妨。”这一声气势恢宏,世人皆不再出声,一阵嘘唏不已。
一抹戚色掠过他的眼底,指尖划过她精美的锁骨,渐渐扣住她纤细的脖子。
女子凤眸抱恨,声音沙哑,“我如何会等闲放过阿谁小贱人!”
安文夕拢好胸前的衣服,看着四周,挑起娇媚的黛眉,她不是在城墙上观战么,如何俄然到了火线营帐,后脑勺仿佛还钝钝的疼。
合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冲锋的号角,城墙下传来一阵阵刀戟厮杀,安文夕立在城墙之上冷冷瞧着那刀剑碰撞,血肉横飞。
“放开我的手,北宫喆,你疯了,我甚么时候伤你了?”她一点都不记得产生了何事,莫非有人又对她施傀儡术了?
胸口的痛意中转心底!
北宫喆一把扯住月清绝,“你做甚么!”
“我一向也这么猜想……”北宫喆沉吟。
“青玄,你去将她身边的阿谁婢女给朕带来!”
“皇上,请您命令正法这个祸国妖姬……”
“夕儿……”楚君靖欣喜的唤道。
“给我,快给我!”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城墙上跃下,袖管里飞出一条红绸,缠住北宫喆手里的长剑,一把扯落在地。
“北宫喆,你去死——”
“搂着女人上疆场,这一仗大夏必败!”
“夕儿……”楚君靖不顾一身的伤口,策马追来。
“砰——”北宫喆挑开惊魂的长剑,厉声道:“不准伤她!”
“皇上,不好了——”青玄闯进营帐禀报导。
西楚士气大涨,厮杀更加狠恶。
“皇上——”惊魂惊呼道,当即提剑刺向安文夕。
北宫喆清冷的目光锁着床榻上的较小的小人儿,半晌缓缓扯开她上身的衣物,在她的胸口处一片拇指大小的花瓣非常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