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微微点头,“这两天你密切存眷着瑾淑妃的动静,如果她想出宫的话,到时候你助她一臂之力,出宫后务必将她带到青末山庄。”
欢凉淡淡的瞥了眼香茗,真是个纯真的小丫头,“别发楞了,从速去给娘娘筹办些吃的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公开挑衅太后,她如果被太后再次带进长乐宫,结果然是不堪假想!且不说他现在还不是和太后翻脸的时候,如果本日的事情传到百官耳中,她的言行有亏,品德不佳,将来他难以立她为后!
沧月闻言微微皱了眉,他从一开端就不同意与六王爷同谋,这北宫喆不甘受控,心机深沉,那六王爷又岂是好拿捏的主?和他合作不啻是与虎谋皮!
沧月微微垂了眸光,这两年来,烟儿的脾气更加的暴躁了,常常为了些小事而大发雷霆,更是受不得一丁点儿失利。
曹暮烟持续冷哼道:“当日哀家怀了孩子,他握了哀家的把柄才会如此猖獗,现在哀家掌控着他的存亡,他另有甚么本事?只要哀家一日是太后,他一日就得尊着哀家!”
过了半晌,小门路回了长乐宫,躬身对曹暮烟道:“回太后娘娘,皇上他回了琼华殿。”
“回皇上,还没有,想来是还没有到手。”
“你传书与他,如果他不听话的话,这皇位怕是要与他无缘了!”曹暮烟一字一句道。
“我如何不活力,凌阡陌是个大活人,你找不着,那莫虞呢,她但是死了,一具尸身你也找不着么!”
青玄微微一惊道:“皇上,安国君和莫夫人现在也在青末山庄呢。”
北宫喆回到了琼华殿,看到江向晚正在帮他清算奏折,对她道:“晚儿你先下去吧。”
“烟儿,你别活力。”
欢凉一一褪掉了安文夕身上的衣服,待看到她身上发红的鞭痕一愣,刚才她听着那鞭声充足皮开肉绽,如何都没有破皮?
铜镜里的女子美目如画,娇媚风情,只是眉宇之间多了抹戾气,待看到眼角的那抹藐小的伤疤时,眼神又凌厉起来,这道疤已经深深切在她心上二十多年了!
曹暮烟闻言眸光一闪,说道:“哀家晓得了,你下去吧。”
“等一下。”欢凉俄然出声道。
“烟儿……”沧月微微叹了口气。
曹暮烟红唇轻启,讽刺道:“皇儿是不是在想你阿谁美人儿了,母后跟你说着话,你的心早就飞到她那了吧。”
“我没事,你多虑了。”陌姑姑说完径直回了房间。
北宫喆靠在龙椅上,按了按太阳穴,闭着眼睛道:“青玄。”
“担忧我做甚么?”
北宫喆淡淡扫了她一眼,对曹太后道:“母后,您可还对劲?”
“现在太后娘娘来了,宫里的端方也比之前大了,我但愿你能够循分的待在未央宫,免得不知甚么处所犯了错,扳连了我们娘娘和这未央宫高低。”
“甚么事?”
“你拿镜子,哀家看看那里有皱纹了?”曹暮烟不由分辩拿起了镜子。
欢凉和箐姑姑一起将安文夕拖到了内殿,欢凉紧舒展着眉头,对箐姑姑道:“箐姑姑,你去将伤药拿来,我给娘娘看看伤。”
“哀家夙来怕冷,你在哀家这宫内里多生些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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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凉给安文夕上了药后,又仓促为本身涂了药,在未央宫中检察了一周,问香茗道:“你可瞥见陌姑姑了?”
“皇儿,哀家这瑾淑妃不遵礼节,他日不如让栗嬷嬷好好教诲教诲她。”
“下去吧。”北宫喆眉宇间有抹倦色,江向晚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吐出话来,回身出了琼华殿。
“是。”前面的众位妃嫔面色各别,眼睛不时瞥了瞥卧在雪地里的安文夕,然后三五结伴着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