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瀚在她身后,听着她的嘀咕,有些苦笑不得,这小女人的脑袋内里究竟都装了些甚么?被打了不想着如何抨击归去,也不悲伤抽泣,反而在这担忧会不会破相?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女人了,也越来越让他猎奇,很想看看这个小女人此后还能带给他多少欣喜?
站在凉亭外的侍卫见天子不说话,有些面面相觑迟疑不前,不晓得是该上前还是假装没听到。蒋梦宜紧握着火辣辣疼着的手掌,看着捂着脸低头不语的顾织夏,眼里是满满的暴虐和对劲,跟本宫抢男人,就是这个了局。但是她的对劲还没保持多久,就被韩瀚拥顾织夏入怀,一脸担忧检察的行动打碎。神采瞬时变得乌青,紧咬着红唇,放在身侧的双手也微微颤抖着,看着他说道:“皇上表哥,这等不知轻重不懂理教的乡轻贱婢你还管她何为?这类人就不该进入皇宫,的确有辱……”
韩臻听着她一句一句的贬低另有不屑,内心的肝火达到了颠峰,搂着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人儿,昂首冷冷的看着蒋梦宜低声喝斥道:“够了,宜妃,重视你的言行,记着,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丞相府,朕的挑选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本日之事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说完不再看她,哈腰将身边的人抱起,头也不回的大步分开。
顾织夏‘嘶’的抽了一口气,不客气的将他推开,给了他一个明白眼:“陛下,这是肉长的好吗?很痛呃!”说完回身走进内殿。
说着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因为牵涉到脸上的伤,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嘶!”随后起家,快步走到一旁的铜镜前检察,见脸颊微微红肿,口腔里也传来丝丝刺痛,忍不住撅起小嘴嘀咕:“动手还真够狠的,万一破相就惨了!”
顾织夏看到她的模样,嘴角的弧度加深,眸子微微一转,内心已经有了主张。神采一变,抱着天子的手收紧一些,待他看过来,便一脸委曲和不满的说道:“陛下,你如何能够说话不算话,刚才明显还承诺臣妾早晨要陪臣妾的,现在又……”
正在翻找膏药的顾织夏闻言,手上的行动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不知陛下想让臣妾有甚么反应?是不要命的打归去还是像个贩子小民般嚎啕大哭,再撒泼打滚,来个一哭二闹三吊颈?”
忍不住在内心腹诽,这个魂淡峭壁是用心的,趁机抨击。韩瀚也不在乎,非常无辜的耸了下肩,跟着她走出来:“朕见爱妃神采如常,没甚么反应,以是想看看究竟疼不疼?”
服侍在一旁的宫女也被皇上俄然发飙吓傻了,全都跪在了地上,直到天子分开,再看看从一脸错愕悲伤,再到气愤暴虐的宜妃娘娘,踌躇了好久,才起家走到她身边,胆战心惊的低声唤了一声:“娘娘……”
韩瀚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的药,再看看她敞亮的大眼睛,抬手拿过药膏的同时另一只手也顺势将人揽进怀里,走出了内殿:“为爱妃,朕乐意效力。”
顾织夏听到他的话,再看看蒋梦宜那张被气的快冒烟的脸,微微勾了下唇角,低声回道:“马草率虎吧!”
只是现在听着他略带体贴的扣问,让她内心生出一丝非常的感受,从速的摇点头,把那些不实在际的臆想抛开,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昂首看着正欲开口的天子说道:“陛下是在担忧臣妾吗?真是让臣妾打动不已!”
韩瀚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臂,不着陈迹的皱了下眉,搂着顾织夏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笑容稳定的看着蒋梦宜说道:“朕本来还想今晚去给梦宜表妹一个欣喜,没想到这会赶上了表妹,还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