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他们喝道。
只见一座座虎帐密密麻麻,一览无余。足足有千座之多。
徐良娣嘲笑着看着青鸢,破口痛骂。
……
并且谢氏诗书传家,族中后辈多的是文采斐然的人才。清流一派流行的时候,谢家也出过好几位驰名的后辈。
终究,山坳越来越深,全部山谷中的景象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青鸢睡个安稳的长觉。好久以来她都未曾如许安稳一夜到天亮。
……
在乱世中,如许的场景如同季世的狂欢一样,令人忘乎以是,熏熏然沉醉。
终究过了五六日,这队商队到了一处山坳处。领头的人摘下头上的斗笠,暴露乌黑的脸庞。
徐良娣正骂得欢,没想到青鸢竟然敢顶撞。她骂道:“你这个贱……”
徐良娣还想再骂。一名仓促而来的女尚宫道:“太子妃娘娘要静养,是谁在此鼓噪?”
新一章
往昔各种磨难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见陈迹。她仿佛是风雨后的一只九天青鸢,除了那眉眼多了一点凌厉以外再也看不出半点怠倦。
桃香不敢接话。
青鸢嘲笑:“她不过是寻个由头宣泄肝火罢了。现在太子妃怀了孩子,就她没有。献礼品又被我夺了风头,天然是各式不甘心罢了。”
王大有上前呈上了一张放在竹棍中的纸条。
其次便是谢氏。谢氏传闻是从淮南谢家一族因为战乱搬家至此。谢氏族人和那些这十几年来南迁的北方望族不一样,他们人数浩繁,在一百多年前就在南地有运营,以是移居至此顺风顺水。
她起得晚,桃香就守在内里等,不敢近前服侍。
冰砖包了帕子,熨帖了热辣辣的脸庞。桃香在一旁心不足悸:“幸亏徐良娣动手没有太重,不然打碎了公主的脸可如何办?”
他摘下斗笠,对前面的人粗着嗓子喊:“上马!到了!”
桃香见她气色不错,叽叽喳喳地说着本日东宫的见闻。她说得努力,青鸢倒是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不过因为闵氏家属庞大,又军中有干系,对外一贯是非常强势。
所来的官宦世家和门阀世家们一个个锦衣玉冠,贵妇贵女们每一名都是花团锦簇,头上朱钗宝饰耀人眼目。
五人下了马,一张张乌黑朴素的脸上现出了狂热和冲动。过了一会儿,山坳处走来两位甲胄清楚的马队。
偌大的东宫门口如同庭市。流水似的礼品送入宫中,一样样一件件贵重非常。禀报的内侍们喊得喉咙都哑了,不到一个时候都要换一拨人前来驱逐。
马队看了一眼,对他们高低打量了一番。终究,他们放了行。王大有和火伴们相互对视一眼,怀着忐忑不安的表情走了畴昔。
青鸢冷冷按住脸颊的肿痛,冰冷刺入皮肤有种热辣的利落。
排在谢氏以后的便是闵氏。闵氏传闻祖上是北地边民,在中原乱世起时因为有过人的胆量,偷偷从西域贩马,从而发财致富。
桃香说得累了,青鸢倒是只是问了到底有几家前来,来的人是谁。林林总总,桃香说不清楚,她却能细细问得清楚。
这一声在山谷中激起反响,一层层。
王大有终究冲动失声喊道:“誓死忠于烈王殿下!”
如果有人熟谙他,定会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在虎帐中带头闹赏恩令的王大有吗?
徐良娣只能恨恨看了一眼远去的青鸢,肝火冲冲地走了。
闵氏发财以后就大量买地,过了一二代后,北地战乱,闵氏干脆举家过江迁入南地。不过这类外来的望族跟本地的望族因为地盘产生的恩仇冲突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说清楚的。
青鸢悄悄看着面前状若疯妇的徐良娣,微微一笑:“如果青鸢是贱人,同为服侍太子殿下的徐良娣娘娘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