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伸手就觉到手中握了一块滚烫的炭火。她不由“啊”的痛呼出声,手中的药碗一下子往地上掉下。
墨月道:“哑女你也熟谙。她只是不会说话罢了,有甚么事你叮咛她便可。”
她正漫无思路地想着。俄然听得头顶上一声悄悄感喟。
这女人有甚么好的呢?聪明得过分度,斑斓得过分度,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好处。他将她掳来不过是为了让东方卿心无旁骛罢了。但是……
她沉静坐在一旁凳子上,冷静看着墨月行云流水似的行动。他拿起药罐顺手一倒,滚烫的药汁一滴不剩地方才好倒入药碗中。
墨月不语,为她挑了水泡,敷上药膏道:“过两日就好了。我会尽快返来。”
明灭的火光中,墨月清冷俊美的侧脸如同天生的神祗,哪怕是做着如此浅显的事都如此文雅安闲。
墨月倒是不信,无言将她手拉了过来展开一看。只见她细嫩的手掌上被烫起了一个大水泡,看模样烫得不轻。
她回过神来立即急了。她晓得墨月在这些日子为了她的病东奔西走,很多宝贵药材不知他花了多少工夫才寻到。
墨月稳稳将药碗放在手边,皱眉看着她:“烫到了吗?”
青鸢轻叹:“是不是东方卿他……”
四目相对,他眼中神采庞大,她苦楚哀怨,那目光竟比月色更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