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阿碧和阿莲两侍女哭得稀里哗啦的，如同生离死别。
耳边是他的声音一声声，如在梦中。
这是没有分身的局。
钱氏筹办好仓促而来的时候被面前一幕吓了一大跳。方才风和日丽，一片温馨平和，如何现在哭得一团乱？
青鸢胸口微窒，刚想说甚么，精密的吻就落了下来。这吻热切又霸道，全然封住了她统统的呼吸。
青鸢面色稳定：“张夫人不消管她们，她们年纪小，还没想清楚。我能够替她们做主。”
阿碧更是难过：“公主，奴婢从小服侍公主，如何舍得分开？总之嫁人也不是甚么功德，奴婢们要跟从公主平生一世。”
阿碧和阿莲吓得神采发白，冒死叩首：“公主何出此言？奴婢是不是那里做错了请公主惩罚。奴婢们必然改！”
阿碧和阿莲这时才真的信赖她是要为她们着想。两人对视一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青鸢渐渐擦干她们脸上的泪，轻叹：“谁能希冀平生一世都在呢。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并且在乱世中，能活着就好。跟着我你们恐怕……会被扳连。”
阿莲轻声道：“回公主的话，奴婢十七了。”
“就是。公主今早还多吃了一碗燕窝粥。”阿莲也甚是欢乐。
阿碧笑道：“公主这两日精力好多了，如果太子殿下情愿，让公主多住几日。”
阿莲泣道：“公主，如果奴婢们都走了，您如何办呢？”
青鸢发笑：“哪有甚么错？你们已过了二八韶华，再不嫁人就晚了。”
悄悄砰的一声，两人滚在一堆。
她略略想了想，笑道：“那便如公主所愿。”
青鸢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很久才道：“都这么大了。该出嫁了。”
青鸢低头想了想，道：“传闻庄后有一座山寺。我能够去瞧瞧吗？”
……
阿碧阿莲只是痛哭。青鸢却面色淡淡，似情意已决。
窗户大开，内里的香炉香雾轻飘。全部房中一片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