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厮杀得难明难分,墨月眼神垂垂凝重。他黑子气势汹汹,白子不紧不慢,竟渐渐掐死了他统统的退路。
墨月细细看了半天,怒道:“你耍诈!”
青鸢挑眉:“我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要晓得我身上可没有彩头。”
别人太高,仰着脖子疼得短长。
此人武功高绝,脾气古怪。
日光垂垂盛了,两道人影盘坐在山石上,面前是画好的棋盘,白子为白面团,黑子则是墨月用内力捏成的土丸。
奇门遁甲最耗心力,墨月也不是干才。她为了赢他算是把压箱底的本领都拿了出来。再比下去她真不晓得会如何样。
东方卿昂首深深看着她。他看了她好久好久,才开口道:“我们去秦地。那边才是我们将来的根底。”
他的眼中掠过讶异。不太短短几日,她竟然学会了一整套的哑语?清楚前几天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会。
“我如何耍诈了?”青鸢不动声色,“棋局如疆场,兵不厌诈。中间输了青鸢是因为你狂傲,不然的话,如何能够让我抄了中间的后路?”
他但是在这上面下了很多工夫。还驰名师指导,受了真传。如果再不赢他总不能和青鸢比操琴画画吧?那但是女人的玩意。
青鸢等他消逝了身影,这才面上暴露疲色,缓缓坐下。
东方卿沉默。
复唐?!
墨月见青鸢神采轻松,嘲笑:“你觉得你赢定了?”
青鸢笑了。
青鸢见他又不肯意说,眼中浮起沉沉绝望:“既然你不信我,为甚么必然要我在你摆布?你应当晓得,就算你不说,将来我也会晓得。只是迟早的辨别罢了。”
他咬牙:“你师父是谁?是谁教了你这奇门遁甲?”
更何况她就算是输了也没甚么,顶多丢脸罢了。但是墨月的彩头倒是不一样,能够差遣这狂傲一世的男人做点甚么,恐怕万金都买不到。
青鸢捻起白面团,微微一笑:“恐怕中间最后会输我三子。”
东方卿看着她的神采,俄然柔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杀你。”
他醉心武功,棋力实在最差。本觉得等闲便能够赢了这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棋力这么高超。
他嘲笑:“敢不敢比一比?”
墨月一推棋盘,咬牙道:“再来。不比下棋。”
他觉得青鸢必然会点头。这奇门遁甲但是要强大的术算心力。他就不信面前这女人小小年纪比他还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