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明鉴,奴婢不过为殿下跑跑腿儿罢了。奴婢愿将所得献于殿下,只求殿下赏口饭吃。”
康金听到这话一个颤抖,甚么买卖能得银十万?他从未见过!可看五殿下那神采又不像是谈笑,并且上一次那件事,五殿下说得可半点不错,只怪本身不信,不然进项起码也是好几万了。康金心机电转,很快做下决定:“求殿下指导。”
容景玹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康金生生打了个冷颤——他底子不敢抬眼去看这位五殿下的神采,只感觉从阿谁稚嫩的身材中披收回一种威势,压得他抬不开端来,迫使他趴跪在地上,连声应是。好不轻易从观风亭退出来,离得远了,康金才小小地松了口气,后背一片冰冷,竟是生生吓出来的盗汗。
福全被他家主子的话中之意惊出一身盗汗,眼睛缓慢地四下睃了一圈儿,恐怕让别人听了去。容景玹满脸淡然地举步往前,一边提示他:“不要四下张望,别人会觉得你做贼心虚。”福全很想说非议皇后娘娘的行事,这比做贼还要严峻啊!但是面对主子那张带着稚气却沉寂非常的脸,他只能擦擦额上虚汗,强自平静。
容景玹神采一沉,嘲笑两声,道:“别觉得本殿不知你在想甚么。你觉得本殿是信口开河的人?奉告你也无妨。大皇兄前些日子随定国大将军去了南边助安北国王平叛,克日已传了捷报。安北国王将随大皇兄一行亲至神京贡俸称臣,今后便是年年上贡的属国。做为他国中最值一提的上等木料,他会不放到贡品里?等他的贡品进了宫,宫中各院有效得好的这传出去就是名声。莫非你连往别传个风声都要本殿来教吗?”
容景玹笑望他一眼,“你想去那里挑啊?”
“呵,你感觉该如何安设合适?”
容景玹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端起桌上的玉白青花兰纹茶碗慢悠悠地拨了两下,换了种懒洋洋的语气道:“今儿可不是本殿要招你,而是你想见本殿吧。不然这大日头晒着,内造司甚么时候清个池泥也要由你这大管事亲身出面?”
容景玹扬了扬唇角,任他跪着,直到福全走远了,才让康金起家,赏他坐下。康金见没了别人,忙满脸堆笑着往容景玹身边凑了凑,奉迎地说:“五殿下宣奴婢过来,不知有何叮咛?”
容景玹心中嘲笑。这个康金宿世他便多有听闻,是个最会挣银子做买卖的。也不跟班任何主子,只一门心机钻到钱眼儿里去。他倒也做得埋没,在宫外堆集了诺大师业,宫里的主子们还没听到半点儿风声。要不是厥后他部下的一个小寺人反叛给他漏了底,也不会被急需财帛的几位皇子盯上,落了个身首异处。这一次为了引他中计,容景玹循着宿世影象,用心给他说了个挣钱的门道。但是看这模样,这康金倒是没去掺杂,大抵是不信这一个十来岁没出过宫门的小皇子能有甚么见地,成果错失良机。容景玹看他神采,猜着此人约莫是悔得狠了,才会备这么份厚礼来求,是想着能再给他些指导?容景玹微微一笑,只要你来,这事情就成了。当下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说:“你是想求本殿再给你找个能挣钱的行当?”
“这个,不会是七巧白叟的十仲春花轮吧?”容景玹拎起牙珠对着日光悄悄一晃,一道七彩光晕从珠串大要划过。“还真是这东西!书上写它是由天竺远道运来,最顶级的整支象牙中间纯洁之处取出,每牙只能获得一丸,后经秘法炮制精工细雕,可保百年不陈不腐,迎光有七彩华晕,七巧白叟自称其意为‘花开四时,繁华年轮’。只看书上所说便非常出色,本日见了什物,公然不负盛名。多少人想找七巧白叟出的物件儿,你倒是有些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