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慕卿小手抱拳拱手哈腰,然后掀起蟒袍直直跪地叩首,“儿臣见过母后,祝母后万福金安。”
毕竟不费一兵一卒,将一个能够与鑫国对抗,乃至超越鑫国的国度归入国度版图,多么美的事!
此时翟慕卿从奚鸢怀里歪出小脑袋,看向奚鸢身后的世人,脆生生道:“尔等放心,本宫与父皇将养静妃和娄安将军十年,就等着有朝一日本宫长大,将二人送到母前面前,任凭发落!”
翟慕卿本不知来人是谁,但听到她说“朕”,又听到“祁国”,便心中有了几清楚晓。从宝座而下,跟着翟君临身后。
翟君临望着面前的奚鸢,再望向她身后的世人,缓缓抬起手抱拳拱手回之以礼。
翟君临低头,慈爱地摸了摸翟慕卿的头,哽咽到,“去吧……”
奚鸢揽着翟慕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含笑哽咽,“乖。”
他走到奚鸢跟前,一双敞亮的眼睛望着奚鸢。
“母后!”翟慕卿望着这个每日在画里见过千百次的女子,毕竟放弃了礼节,直直地扑进奚鸢的怀里。
女皇心胸万民,心胸天下,只要祁国百姓安居乐业,是祁国事鑫国,都无所谓。
“十一年前,朕愿得一民气,白首不分离。孤身一人入鑫,为兑现承诺,也为一份情。”轿中的人扬了扬手,轿辇前的宫女上前素手撩起轻纱,见女子身姿绰约,面带轻纱,从中而下。
翟君临身材一僵,最后一块搓衣板就如许壮烈捐躯。
“不是,最后一块搓衣板刚送进君安殿。”
她说这些都是究竟,现在的祁国,当真是好像史乘中写的乱世百态。
奚鸢倚在贵妃榻上抿了一辩才沏好的热茶。
我能够,倾我所力,来换你我摆脱。
他们的女皇,自即位以来,不分日夜,为祁国,为万民。
……
“祁皇亲临,是我大鑫之福,亦是我太子之幸。”翟君临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台阶,一步一个字。
“母厥后看你了……”翟君临的大手缓缓下移,放在小家伙的后背,悄悄使力,将他推上前。
祁国女皇送礼,给鑫国太子做贺礼,倒是问百官收不收?
“若尔不肯,便可当朕……”
“邱公公如何了,这般忧??”
“你……”翟君临动了动唇,目光落向轿辇旁的祁国丞相和将军等人,“祁国他们……?”
她曾跋山渡水只为他一人,又怎能放得下他孤独平生。
翟君临望着几步之遥外的奚鸢,仿佛感觉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千山万水。
娄静雅站在高处,看着那身影,望着那双标致的眼睛,便晓得是她,奚鸢返来了!
我比你好,没有那么多沉重的承担,没有那么胆战心惊的牵绊,没有那么多的盘曲与无助绝望。
此言一出,周遭百官一阵倒抽气。
此言一出,统统人都懵了。
男人握着女子的手,悄悄将她揽进怀里。
太子叫祁国女皇甚么??母后?!
奚鸢望畴昔,凤眸微闪,娄安……
“咔嚓”一声。
女子缓缓抬起手,环住男人的腰,眼泪落下,唇角上扬。
如果只是来使还好,但祁国女皇亲临,天然是要行膜拜礼的。
然后百官接连跪下,戴德奚鸢。
我们啊,从一出世就必定身处金笼。
奚鸢:“嗯哼?”
殿内。
闻言,丞相和将军不由得喜上眉梢,皆道:“小殿下贤明!”
“交出娄安和娄静雅!”祁国将军也不呼名号,直呼其名。
奚鸢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含笑柔声,“那便用你这后半生来抵罪罢!”
“父皇?”翟慕卿上前扯了扯翟君临的龙袍,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