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瞳人瞪向鞫容,暴君猛地将手中割肉的匕首插\进鹿骨当中,让卜正自个伸手来取肉,看到鞫容手握匕首使上吃奶的力量、仍绕不开那块鹿骨头,切不下鹿肉,暴君哈哈大笑起来,又指着二人脖子上的伤,奇道:
听鞫容此言,一旁内侍寺人的脑海中,也不由得闪现了些些画面,倒是大将军以武力威胁,在床榻之上强行“欺负”了卜正大人的奇特画面。
“吓?!”事前约好的说辞,可不是如许的!他竟临场换词?!鞫容部下一错力,匕首磕在鹿骨上,几乎震裂了虎口。
这一番话,传到了贩子当中,成了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人云亦云:将军要趁夜黑无人时,来幽会天师!
暴君今儿兴趣好,策马驰骋猎场,大肆搏斗飞禽走兽,忙得是不亦乐乎,直到猎物满载而归,在行宫歇下脚来,不等皇家御厨烹调野味,暴君已命人将最肥硕的鹿奉上来,搁在案上,拔下鹿颈上的箭,用刀切开外相,饮鹿血、生吃鹿肉,好不痛快!
“朕逐鹿,容卿倒是坐享其成,想吃朕的鹿肉?”一把拔了匕首,暴君怒容满面地喝退了卜正,忽又变了脸,竟指着卜正笑骂:“汝,当真脱了裤子?”
床榻之上,二人交颈缠绵,卜正大人一脸妖媚之态,还小小的咬了将军颈项一口……
话犹未落,驭刺已吃人似的瞪着他,道:“休想!本将军从不言败!”约战一场,倒是这类局面,打也打不得,还想让他亲口认输?呸!门儿都没有!
如果鞫容赢了他部下这一员虎将,那定是使了把戏!匡宗瞪向卜正时,瞳人中噬血之芒暴涨,就等着抓个话柄,拷问鞫容。
“驭刺,此事当真如卜正所言?”匡宗点名来问。
“我呸!哪个与你是刎颈之交?”
“你二人是站直了相互用刀抹脖子?如何都伤在一处?决斗结局,谁输?谁赢?”
风声入耳,驭刺几乎内伤,入夜后也得闷在将军府邸,连亲信侍从都不得靠近天机观半步,即便故意撤除那狼孩以绝后患,却只能坐在家中干焦急,半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你个癫狂,胆敢威胁本将军?!”
驭刺咬牙跃上马背,扬催促马,奔着都城守备营直驱而入,至校场点兵,练习场上,将一个个士卒当沙包,痛打狂殴一番。
“咳、咳咳咳……”驭刺跪在圣上面前,咳得满面通红,硬是答不上一句话来。
“咚”的一声,酒爵脱手滑落,暴君瞠目结舌:“这、这是何场面?”
鞫容在旁笑嘻嘻地瞅着他,还伸脱手来,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背,甚是含混的行动,不免叫民气生曲解。
鞫容自称“卜正”,自是要提示驭刺:匡宗对卜正卜说的卦象,一向抱着不成不信的态度,即便有所猜忌,也定然会先采信!
鞫容猝然上前,一把勾搭住将军的膀子,笑得极是妖媚:“烦劳将军随本仙去圣上面前,好好的回个话!就说将军你……”
宦海同僚们,更是私议喟叹:大将军一身威名,竟栽在了鞫容手中!时也,命也!
“非也非也!”鞫容笑嘻嘻,勾搭着大将军一道往外走,“本仙与将军那是甚么友情,刎颈之交哪!那里用得着分个胜负?待会儿,到了圣上面前,将军只说‘打了个平局’,不就万事大吉了!”
瞪着鞫容张狂的笑容,驭刺手心发痒,想赏他个“穿心刺”,又不得不顾虑“袖里乾坤”,只得在心中将鞫容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大将军才磨着牙问:“你想如何?”
暴君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鞫容则不改张狂本质,退到驭刺身边,仰脸一笑,干脆答道:“脱了!是脱了!”瞅了瞅驭大将军,鞫容话锋忽转,又道:“臣在床榻上睡得香呢,将军就闯了出去,扑在臣身上,用刀口抵着臣的脖子,逼着臣脱下亵裤!臣不甘受他欺负,就在他的脖子上小小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