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好生短长!何嬷嬷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娘娘您一句话说杀便杀,还要诛三族,好生威风!明儿个是不是也要一句话,对太皇太后也说杀便杀?”叶海棠冷嘲热讽道。
沈良还是一如既往,面无神采,悄悄跟在萧如月身后,仿佛事不关己。
“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老奴啊!是太皇太后的叮咛!”
也不管太皇太后和叶海棠如何作何反应。
她们大抵谁也不晓得,她是司徒敏,也是萧如月,她畴前就已经熟谙太皇太后了。
“臣妾也怕您是接受不起。不过,您既然是皇祖母,敏儿按例存候还是要的。”萧如月漫不经心道。
梁丘雅音点点头。
那小寺人抖了抖,忙把皇后娘娘正法何嬷嬷的事说出来。
“多谢雅音姐姐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做的统统都有宫规可依,绝无胡作非为。何嬷嬷,在露华殿前对臣妾言辞欺侮,目无国母,罪同欺君。她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太皇太后您的懿旨,更是罪加一等,赐她一死,臣妾已是部下包涵。若非念着何嬷嬷在您身边几十年的情分上,臣妾已命令诛何嬷嬷三族了。”
“太皇太后,臣妾方才措置了露华殿的一名何嬷嬷,她当着臣妾的面,满口谎话,竟然还敢拿太皇太后您白叟产业挡箭牌,臣妾已经遵循宫规将她正法。”
萧如月笑靥如花,一脸有害,却有实足的杀伤力。
太皇太后神采别提多不欢畅了,“皇后,哀家正与叶贵妃说话,你若没事,还是归去吧。”
“你何嬷嬷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是宫中的元老,最熟谙这宫中的端方了。你说本宫不遵太皇太后懿旨,还无端打了你,你还要去太皇太后跟前告我的状,既然如此,本宫就把罪名坐实了,再让你去告。怎敢等闲言饶?”
屋子里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君上驾到”的声音,她便说要回房看医书去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老奴知错了!太皇太后她白叟家不在露华殿里!但这是太皇太后叮咛老奴见到您就挡驾的!”眼看着沈良的手就要下去,何嬷嬷赶紧大呼。
露华殿的保卫,和其他在打扫的宫人,纷繁打了个冷颤。谁都不敢出声。
萧如月曰:“那就带下去吧。”疏忽了扯着嗓子喊的何嬷嬷。
“怕甚么,说话!”太皇太后叱呵道。
侍卫把何嬷嬷拖走,她一起哀嚎着,喊着“太皇太后拯救”、又喊着“皇后娘娘饶命”,却没人理睬。
萧如月闻言看向她,水漾明眸顿时凌厉,“叶贵妃这话倒叫本宫好生不解了。太皇太后是君上的皇祖母,也是本宫的长辈,本宫怎敢等闲言杀?除非,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叶贵妃这是在表示,太皇太后犯了杀头的极刑么?!”
“回娘娘话,何嬷嬷欺负皇后视同欺君,”银临说着顿了顿,“该赐死。”
“这些谎言如果传出宫去,皇后可就成了失德败行的罪人了。”宇文赫见到萧如月,便如是说。
“等你想明白了,弄清楚了,要第一时候奉告我。好么?”
谈笑间,杀人不见血。
太皇太后哼了哼,“昔日也未曾见皇后去过露华殿,今儿个是吹的哪阵风?哀家怕是接受不起。”
“以是嬷嬷就自作主张给本宫吃了一顿闭门羹么?是谁给你的权力?”萧如月似笑非笑,转头看了眼银临,“依宫规而言,何嬷嬷该如何措置?”
“皇后身子不好,不在邀凤宫里好生歇息疗养,到此何为?”太皇太后语气不善。
“雅音姐姐但是感觉我本日措置那何嬷嬷时,过于刻毒?”萧如月俄然撑起下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