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紧了衣角,悄悄吐了口气,想好说辞——
他顿了顿,又道:“趁便奉告你一个奥妙,畴前还没得皇爷爷庇护时,我曾一度流落街头。腊月初八,大雪纷飞,别人阖家团聚,我却倒在别人后门外,奄奄一息。当时候若不是有一名美意的女人将我救起,这世上早就没有宇文赫这小我了。”
明白日的,这光天化日之下,内里的两位也真是……
“敏儿在岐山王府的日子不是也不好过么?打小没了亲娘,被亲爹忽视继母虐待,固然名义上是郡主,却活得比下人还不如。明显职位尊崇,却活得轻易,那种滋味,敏儿应当最清楚了。”宇文赫的话更加锋利,目光也更加锋利。
固然她一早就在猜想他与她之间的交集,固然她也一向想要去证明,但真正从宇文赫口入耳见这个动静,萧如月的震惊,去是难以平复的。
“臣妾,并不认得君上所说的,阿谁美意的女人。”萧如月背后一片盗汗,她抬头望着宇文赫,面上有些遗憾一笑,“但君上说了,她是救过您一命的大仇人。我本觉得君上是自小便养尊处优的王储,未曾想,您还曾经历过这些,真叫人想不到。”
宇文赫很快就从受宠若惊当中转醒,反客为主。
幸亏小寺人奉茶上来,总算突破了僵局。
“看敏儿的反应,是熟谙那位美意的女人么?你若熟谙,必然要为朕举荐。”宇文赫欣然笑了起来,但这笑容转眼即逝,“可你是如何熟谙她的,她在十年前就已经不在此人间了。敏儿自小在大陵皇都长大,如何会熟谙她的?”
但眼下局面太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