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微微有些讶然的看向了苏玉徽,明显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察看入微,不过也没有否定,“嗯”了一声,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他算得上是本王的发蒙恩师了?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还活着。”
苏玉徽倒是瞪圆了眼,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道:“顾……顾明庭先生的师兄,莫非他就是被誉为当时第一智者的廖睿,廖老先生?”
常日里他老是冷着眉眼一脸肃杀,谁也不会重视到他的面貌如何,但是本日灯火贩子给他面貌平增了几分旖丽之色,不说一个浅显的老妇人,就连苏玉徽都不由被惑了心神。
见她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赵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挑一盏吧。”
那模样,像只吃惊了的小兔子。
此人道情乖张,如果一个不欢畅苏玉徽都把不准他会做出血溅灯会之事。
听他这般说,苏玉徽更加的猎奇问道:“不知那位老先生是何人啊?”
送的一盏花灯做工精美,并蒂莲花,寄意不凡。
苏玉徽被那阴鸷的眉眼一看下认识的松开了手,呆愣愣的看着他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锭银子……
两个年青的公子站在卖花灯的摊子前,打扮贵气的蓝衣公子手中提着一盏与他身份非常不符的憨态可掬的兔子灯。
那妇人见着这女人娇俏讨喜似是很喜好这花灯,但那冰脸郎君却不解风情,便同赵肃道:“这位郎君模样固然生的好,但实在不解风情了点。这般娇滴滴的女人不放在心尖上哄着若跟人跑了可就没地哭去。”
卖花灯的佳耦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老者眯着眼笑骂道:“这小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讨喜。”
遵循赵肃的脾气,就连徽宗都不放在眼中的性子,竟然被人这般曲解都没有翻脸,的确是闻所未闻。
如果此时苏玉徽在这里,便可认出这两位年青的公子不是别人,恰是赵煜与赵泓临!
闻言苏玉徽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赵肃的发蒙恩师?方才师徒二报酬何假装一副不熟谙的模样,还用心打趣她?
倒是苏玉徽见他冷着脸的模样,连声跟那佳耦道了谢,小跑的跟上了扭头就走的赵肃。
赵肃见着苏玉徽目瞪口呆笨拙的模样轻“呵”了一声,顺手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了苏玉徽,苏玉徽不解的看着他,却见赵肃嘲笑一声道:“你该不会让本王拎着这个玩意儿吧。”
且方才苏玉徽重视到,固然赵肃话语未几,但是明显对那一对佳耦非常恭敬的模样,除了熟谙他们以外,苏玉徽想不到另有甚么别的启事。
佳耦二人说着话,便见摊子边上又来了两个年青的公子,一人一身蓝衣,贵气逼人;一人一袭白衣胜雪,恍若天上的谪仙下凡。
苏玉徽此时神采已经红到了顶点了,瞪圆了一双桃花眼解释道:“您曲解了,我……我和她不是……”
君子四艺中,苏玉徽固然不善于丹青,但是这花灯上的图案虽不过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工笔适意非大师所能及的,是以苏玉徽作此猜想。
赵肃淡淡的“嗯”了一声,苏玉徽道:“您熟谙那两位卖花灯的佳耦吗?”
此时赵肃的神采已经不但仅是用丢脸来描述了,如果熟知的人都晓得,夔王殿下平生第二忌讳,就是有人对他的面貌评头论足,最恨有人说他长的都雅。
固然苏玉徽常被碧烟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也知那一锭银子大略看起来起码有五十两的模样,该当是足以买下这全部摊子了。
青衣妇人道:“夙寒从小性子如此,倒是他身边的那小丫头,看起来讨喜的很。”
那摊主几近可说的上是不逊了,但是这厮竟然还没翻脸?但那厮不言语的接过了那盏并蒂花灯,固然一脸嫌弃,却也没抛弃,直接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