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问水没有任何防备道:“没有呢,这些年来常来江陵做客的只要靖王爷,夔王我都没见过他。不过我传闻靖王与夔王固然是兄弟两个,但是干系并不好,靖王府与叶家的联络都是靖亲王在做,夔王并不知情的。”
拢在心中的小指头微微的勾了勾,笑眯眯的看着竹问水,一脸纯良有害的模样道:“没甚么,我觉得叶先生与靖王府友情匪浅,除了靖亲王外,该当与夔王也是非常熟谙的呢,没想到他们本日竟然是第一次见面。”
苏玉徽感觉面前的少年有些眼熟,想了会儿让蔷薇将剑收起来,看着夸大松了口气的少年,微微一笑道:“叶先生的高徒怎的做起了听墙角的活动。”
见她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竹问水也不敢获咎她太狠,便道:“徒弟看那甚么夔王仿佛还是挺扎眼的,都跟他下了一下午的棋了。不过夔王也真够短长的,徒弟棋艺放眼江湖上鲜少有人能对抗,就连当年号称棋痴的梅老怪与他下三盘棋输三盘棋,第一次看有人能与他下那么久的。”
见少年偷听她们说话不但没有认错反而强词夺理,苏玉徽倒也没恼,只淡淡道:“是小女子用词不当,待会儿亲身向叶先生赔罪去。”
一面说着一面从背后拿出了个蟋蟀笼子,内里果然装着几只蟋蟀。就连一旁的蔷薇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这叶先生如许一个世外高人,如何就收了个这么……二的门徒。
只是他们二人,又有甚么奥妙可谈呢?
见苏玉徽拢着眉心,竹问水有些猎奇的问道:“二蜜斯如何了?”
如果纯真的下棋,叶兮清为何会将弟子遣出去,想来必定是与赵肃在说甚么奥机密事。
苏玉徽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豪情画圣的亲传弟子竟然是个话唠啊,见他絮干脆叨个不断,面无神采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夔王与叶先生是旧了解吗?”
苏玉徽微浅笑了笑,暴露尖尖的小虎牙道:“是小公子失礼在想,如何怪起我来了。”
身形偏肥胖,看起来不大像是会武功的,被蔷薇的软剑架在脖子上神采吓得煞白。
见着竹问水眨巴着一双虎魄色的眼不解的看着本身,苏玉徽心中转过了好几个动机,面前的竹问水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又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或许比起他那深藏不露的徒弟和奸刁的赵煜更轻易套出话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