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赵邵骁手腕的暖和,温歧作战气势雷厉流行,赵肃更是汲取了二人所长。是以温歧对于赵肃而言相称于半个恩师,他性子固然不羁但对武安侯倒是非常恭敬。
江南贪贿一案牵涉甚广,就连一贯很少触及朝政之事的徽宗收到奏折以后也是大怒非常,下朝以后便将太子叫到御书房怒斥了一顿。
“赵泓煦在江南安插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又失了圣心,这些光阴怕是不好过吧。”赵肃嘲笑道。
回话的亲信道:“如王爷所料,东宫正憋着气呢,觉得这统统都是苏相做的手脚。”
苏显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可爱,东宫那边与苏显狼狈为奸更是可爱。
夔王府的人都晓得自家王爷看上了苏家的二蜜斯,而谢家又与二蜜斯有着干系。
本来遵循徽宗的意义,他求仙问药几年,过一两年等太子在朝中声望立起来了便放心的在后宫当个太上皇,对太子在朝中拉拢朝臣结党营私行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追痕应了下来却没退下,而是道:“王爷,方才收到了邕州那边来的函件。”
“他筹办如何对于苏显?”赵肃看向一旁的亲信,淡淡问道。
赵肃心中这般想着,挥手让那亲信下去,叫来了追痕叮咛道:“在太子的人脱手之前先将大理寺谢家的卷宗取出来,再派人去通州,盯着太子那边的动静,制止他做出对谢家倒霉之事。”
而那些状纸上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太子保举的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将皇家的颜面都丢尽了,他气极之下直接关了太子的禁闭。因为此事非同小可,稍有措置不当能够引发民怨,再加上春试期近,徽宗临时将此事给压了下去,等着春试结束后再措置。
本觉得连城璧的动静流露给东宫之时两家就会分裂,太子赵泓煦那边确切没有按捺住性子直接让皇后劈面拒了与苏家的婚约,且将连城璧一事捅到皇上面前――苏显这般行事,清楚是已起反心,就算徽宗再如何信赖于他也不成能容忍如许一个狼子野心的臣子。
普通武安侯是不会写信来的,闻言赵肃不由微微皱眉:“但是邕州出了甚么事?”
固然谢家的人与她不过是名义上的血亲,但若真的出甚么事,她内心也不会好受。
但却被皇后给压了下来。
只是赵泓煦脾气刚愎自大,苏显为人老奸大奸,这些年来导致朝中文臣大多数官员都是苏家弟子,若非是兵权在赵肃手中,这赵家的天下怕是要改姓苏了。
这些年赵泓煦在皇后的授意下与他争锋相对,若非是看在徽宗的面子上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不然遵循赵肃的脾气赵泓煦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亲信谨慎翼翼的看了赵肃一眼,游移了会儿道:“这些天,太子在查谢家的旧案,又派了人去通州,怕的是想要今后案上做文章……”
温家历代驻守边关,温歧昔年更是与靖亲王赵邵骁齐名的名将,为人是出了名的铁面忘我,那两年赵肃便在他手底下历练,固然吃了很多苦头,但是行军兵戈的本拥有一半是他教会的。
此时夔王府的书房中,夔王府安插在东宫的亲信正说着这几日太子那边的动静,“江南贪贿一案太子被皇上怒斥了一顿闭门思过,连春试大比皇上召了靖亲王与六皇子进宫卖力都不让他插手,看模样是成心敲打敲打太子。”
他的话音落下,赵肃神采沉了沉,眼中闪过了一丝趣意道:“这倒是巧了。”
对于赵泓煦他夙来不屑的,没有将他当作过真正的敌手来对待,若非是他出自中宫、若非是苏显搀扶,遵循赵泓煦的才学还比不上赵泓临,涓滴无储君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