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放着的是一幅古画。
不等她说话,赵泓煦道:“昔日叶兮清绘十二幅《九幽天国》图上供应圣上,每一幅图代表着大家间一种恶。”
见苏玉徽迟迟不肯接那匣子赵泓煦倒是明白了,笑道:“二蜜斯这是担忧本王会暗害于你?”
这个时候赵泓煦为何要好端端的提这个?又与这红莲业火有甚么干系?
“罪”字还没说完,却被苏玉徽冷着脸给打断了,却听她清冷的声音道:“红莲业火,说的是弑母之罪。”
赵泓煦将那画卷递给苏玉徽,倒是碧烟替苏玉徽接过,赵泓煦神情微微顿了顿,未曾想到苏玉徽竟然是如此防备于他!
苏玉徽眉心微拢,面色也不复方才漫不经心,冷冷的看着赵泓煦道:“时候不早了,太子到底想要说甚么直说便是,何必再绕这么大的弯子!”
“比及王府的下人到内堂内的时候,瞥见的是靖王妃倒在了血泊中,胸膛上插着一把剑,那把剑……”
苏玉徽神采泛白,手心的盗汗都快将这一副给浸湿了,她看着他那一双阴暗的眼像是看到甚么可怖的东西一样,下认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动静传到靖王府后,在靖亲王的灵堂上靖王妃也自缢身亡,偌大的靖王府只剩下赵煜、赵肃兄弟二人,而后代子赵煜袭承了亲王的爵位,赵肃在剿除了叛军以后便去了边关。
他恨赵肃入骨多年,一向想要乘机抨击,此事不但是他掣肘赵肃的筹马更是他让赵肃身败名裂的手腕!
她如许的反应出乎赵泓煦的料想,他嘴角带着挖苦的笑意道:“赵肃他就是个疯子,犯病起来六亲不认,连弑母之事都能做的出!苏玉徽,就如许一小我值得你这般到处保护于他吗!”
“刀山剑树代表的是殛毙之罪;火坑镬汤代表的是贪婪之罪;冰山石坑代表的是不义之罪;血池磔刑代表的是不臣之……”
那一幅画究竟有甚么深意苏玉徽不得而知,在月宫的人没有调查出成果之前,未曾想到赵泓煦竟然将此物当作生辰礼品送到了苏家。
那大片的鲜血将那丝绢感化,几近将本来画卷上的东西所覆盖,像是从血内里浸泡出来的一样。
苏玉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那一种堵塞的感受方才减轻几分,喃喃道:“《红莲业火》……”
二人同时转头,却见荷风拂动那人红色衣袖,广袖长袍,自有一种魏晋名流风骚之态――是叶兮清,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