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厅中,小巧奉了茶上来,即使她跟从在长公主身边多年行事慎重,但是见到这位高朋的时候目光还是禁止不住的落在那位雪衣白发的客人身上。
看着叶兮清的神采,舒宁长公主仿佛是想到了甚么嘲笑道:“本宫就说叶家家主好端端的怎会想到看我这个老婆子,本来是思疑是本宫派人做的?”
舒宁长公主冷哼一声,嘴角带着调侃笑意道:“不敢……我看你对皇上倒是忠心耿耿,更甚你的父亲。”
这位传言中的叶家家主,连皇上都礼遇三分的传怪杰物,举止投足之间有着魏晋名仕之风的萧洒超脱,在长公主面前却不自大,语气恭谨和谦道:“多年未见,公主殿下可还安好。”
仆人既已下了逐客令叶兮清天然也不好久留,临走前他迟疑半晌道:“当年靖王那些旧事如有人问及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泄漏奥妙。”
“现在内有权臣把持朝政,外有西燕虎视眈眈,内忧内乱已实属不易。恳请长公主恪守当年靖王府旧事之事,以免引发朝局动乱,让这好轻易清平的天下又堕入烽火当中。”叶兮清看着长公主,眼带哀告之意道。
叶兮清的行动微微的顿了顿,恭声道:“家父,已于三年前仙逝。”
被戳破来意叶兮清脸上神采如古道:“长辈想说的是现在公主府与王家安享繁华已经来之不易,公主莫要再固执当年靖王府旧事……”
“现在可好?”
叶兮清赶紧道:“公主息怒,长辈不敢……”
短短八个字,似是用尽了她统统的力量。
叶兮清暖和道:“昔年先帝在位时公主为大倾社稷惮经心血,现在公主府能有如此安静,安享暮年也是得知不易啊。”
多少年前他接任叶家家主的时候,父亲看着那棵桐树好久,以一种当时他不能了解的欣然语气,衰老的声音道:“外人看来叶家是如何的显赫,于江湖庙堂当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谁又知……叶家后辈背负的运气,永久都不能由己啊。”
话音落下后便是好久的沉默,叶兮清便没再说甚么,无声的分开了。
叶兮清见舒宁长公主一脸如此便知此事定然与她无关,心中不但没松了口气反而不安之感更加激烈,究竟是谁在碰几十年前的旧事?赵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