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固然苏玉徽的语气说的轻松,但是面色却非常凝重的盯着苏瑾瑜,恐怕出一丝不对。
苏玉徽自言自语道:“我也是在书上看的,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冥教乃是西燕国教,其教主被封为国师乃是西燕王的亲信。
目睹着苏瑾瑜手臂上都是那错综庞大的黑线,有往体内游走的趋势,苏玉徽不紧不慢的从盒子里抓出了那只肥嘟嘟的蛊王。
可惜她现在一点内力全无,不然将蛊虫全数逼到食指,再用蛊王将其吸出来便就多了几重掌控了。
苏玉徽将蛊王放在了方才开的伤口上,那蛊王“嗖”的一下,钻进了苏瑾瑜的皮肉当中。
但是巫蛊之术流行于南夷,平常的大夫底子就瞧不出甚么来,能解蛊的就只要精通巫蛊之术的蛊师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瑾瑜生生痛死吧。
她翻开那盒子,碧烟瞥了一眼,却见那盒子里竟然放了一只肥嘟嘟的手指大小的玄色虫子,懒洋洋的正在睡觉,苏玉徽用手指戳了好几下它才动。
苏玉徽道:“蛊王。”
阴冷的大理寺内,几个不利被活捉的刺客在被刑具服侍了遍还剩一口气的时候终究有人招认了。
苏玉徽叹了口气:“这用蛊王快速解毒的体例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想体例解蛊。”
苏玉徽白了碧烟一眼,道:“要不你来?”
本来懒洋洋的蛊王遭到蛊虫的刺激,不循分的爬动着身子,额头上的触角都冲动得竖起来了,苏玉徽屈指弹了弹它方才循分下来。
碧烟一头雾水:“用它做甚么啊?”
看着刺客的供词,赵肃的眉头挑了挑道:“冥教?”
苏瑾瑜中蛊有些光阴了,如果不能解蛊,迟早会被这蛊虫折磨致死。
当日汴梁河中沉船案发,刚好碰到参虎帐中返来的赵肃,他直接将此案截回了大理寺,外人都道夔王性子乖张率性妄为,只要周蘅芜与几个少数的亲信晓得――那沉船上,竟有昔年宁王府的家徽。
苏玉徽倒是淡定的很,道:“蛊王乃是蛊虫的克星,它会将哥哥体内的蛊虫全数吃完的。”
苏玉徽看的全神灌输的,碧烟手背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来这蛊王练成光阴不长,心智未通灵性,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不平从仆人的叮咛跑到她身边了……
而靖亲王也因为那一场兵变,为了庇护天子惨死在叛军箭下,王妃闻此凶信自缢于府中,全部王府几近分崩离析。
碧烟却见那蛊王比方才大了一倍不止,玄色的盔甲亮晶晶的在苏玉徽的掌心中小小的打了个饱嗝,仿佛是――吃撑了……
如果此时碧烟重视看的话,必可瞥见苏玉徽眼神比昔日里还要亮几分,一脸跃跃欲试的神采道:“自是为哥哥解蛊,碧烟,去拿个盆子来……”
苏玉徽不敢迟误,打了声口哨,抽搐的苏瑾瑜垂垂的安静了起来,半晌后,那蛊王从苏瑾瑜手背上的伤口中钻了出来爬到了苏玉徽的手心。
装在胭脂盒子中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那日在梅林中苏玉徽顺手抓返来的那只蛊王。
一面说着,一面不知从那里取出了把锋利的匕首,在苏瑾瑜左手手指比划着,仿佛是在考虑从那里下刀。
见她这般,连碧烟都不由有几分思疑道:“蜜斯,你……会吗?”
天子与靖亲王虽非同胞,但是豪情深厚,靖亲王又为救驾而死,是以这些年来天子对皇兄留下的两个孩子非常照拂,恩泽深厚。
苏玉徽只能勉强一试。
碧烟那里见过这个,饶是常日里沉稳如她此时也不由尖叫出声:“小……蜜斯。”
固然她长于节制五毒,但是练成蛊虫的毒物却已有灵性,绝对不会判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