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面上无甚窜改,可听得她满心不在乎的转了话题,心下一片绞痛,几近有血气上涌。他微微低转了头,面色阴霾,眼中凶恶起来。
“女人!”
“这……”守着兵士另有些犹疑,在萧淮不声不响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讪讪的闭嘴,半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揽光垂下目光落在那匕首上,匕首已经被拔了开来,精铁的刃身乍看之下光可鉴人,可
而梁副将也像是遭到了一股气势的恐吓,愣神在原地,过了半晌,才恍然回过神来。他将握在手中的匕首摊于掌心上,搁在揽光面前谨慎的打量道:“这东西……”他本不是口灿如莲的人,说话甚少会迂回,而这匕首实在是特别……就直接发问:“女人是主上的人?但是主上有甚么叮咛?”
揽光即使是再不舍昔日的隽永少年,也不能再将那些情素挪转到面前此人的身上来,她终归是不肯意去做那些蠢事情的。昔日他裴氏受人蒙蔽了双眼才会招致没顶之灾!之前被激起摆动又复归沉寂了下去……阔别朝堂之争,只怕也只能肖想一下罢了。这人间,又有谁感染了权势二字再能等闲脱身呢?
的确是有人在抬高了声音喊着她,此人不是旁人,倒是之前起了杀念的梁副将。他手中仍然是握着那一把匕首,刃身短小,却带着冷寒的光芒。见那人睡得有些昏沉,而贰心下又焦炙,也顾不得礼数,伸出广大的手掌去推了推那人。
萧淮见她用心转了话题,眸光一闪,悄无声气松开了手,心下的欣然不甘又涨了几分。“嗯。”降落的应了一声,他瞥开目光,军帐中点了两支蜡烛,灯芯未剪,不时的炸出响声来。他盯着看,一张脸上都跟着跳动的烛光鲜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的情爱……果然是用来蒙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