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一向到次日上午,他们才完整摆脱了追兵,绕到北上的一条烧毁官道上,张铉在一条小溪里刺了几条鱼,李密带有火石和火绒,他们很快便在一片小树林内扑灭一堆火,烤鱼充饥。
另一人吓得回身便逃,张铉丢掉军刺,一跃扑去,双手抓住头顶一根树根,双腿腾空而起,从前面夹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绞,颈椎骨被硬生生绞断成三截,脑袋软软地搭落,当场断气身亡。
他随即抓住对方的手一招大背摔,前面之人双脚朝上腾空而起,狠狠砸向执矛兵士,执矛兵士躲闪不及,轰然被砸翻。
张铉的踌躇只是一转念,他便做出了决定。
张铉鱼跃跳起,正要扑上去,脖子却一紧,有人从前面勒住了他,一把雪亮的匕首向他咽喉割来,张铉猛地一记肘锤,对方闷叫一声,肋骨已断了五六根。
张铉从地上拾起军刺,大步走上前,毫不怜悯地将别的两名受伤的兵士刺死。
张铉笑了笑,低头大口吃鱼,并不答复他的话,李密固然语气很轻松,有说有笑,但较着是在切磋他的秘闻。
男人冒死鞭抽战马,眼看隋军马队越追越近,他绝望地大喊起来。
土矛疾射而至,力量微弱,为首马队躲闪不及,长矛‘噗!’地射穿了他胯下战马的肚子,战马一声惨嘶,带着马队一起翻滚下另一侧的山坡。
“哦!本来恩公和我是同亲。”
这名男人又施一礼,“鄙人长安李密。”
“我是长安人,不过从小在河内削发。”
前面几名马队吓得告急勒住了战马,战马前蹄高低垂起,收回一片稀溜溜的暴叫。
李密这类有枭雄潜质之人,一见仍旧只是一种传说,如果他不把张铉的秘闻摸清楚,他如何能放心跟张铉一起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