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城垛前面滚出了无数的滚木,庞大的滚木落地,翻滚着向山坡上的贼兵砸去。
孙宣雅摔得头昏目炫,但还是认出了将他摔上马的男人,恰是他的侄子孙英。
‘当!当!当!’
孙英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攻打颛臾县只是个幌子,隋军的真正目标还是费县。
短短一刻钟时候,城堡内便抛出了数百段滚木礌石,贼兵死伤上千人,孙志安万般无法,只得喝令道:“撤兵!”
沈光对城内兵士大喊:“杜校尉掉下河了。”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已经进入隋军弩箭的杀伤范围,贼军刷地举起盾,最前面两排结成了盾墙。
就在这时,不远处俄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只见月光下一片黑压压的马队向城门处杀来。
张铉哈哈大笑,“我不去打颛臾县,孙志安如何肯出城?”
“快来救人!”
........
这时,隋军马队率先杀到了,裴行俨一马抢先,率先跃吊颈桥,挥动着马槊向城杀去,五百马队率先杀进了城内,城头上的贼军兵士吓得四散奔逃,没有人再管城门和吊桥,前面密密麻麻的隋军兵士掩杀而来,澎湃地杀进了城内。
但李寿节并没有命令射箭,他目光严峻地盯着贼军的盾墙,这些盾都是薄木盾,固然八十步内挡不住弩箭的微弱力量,但如果加上兵士身穿的布甲,恐怕杀伤力就太小了。
“不晓得,只闻声很短促的警钟声传来。”
但上山的斜坡却非常狭小,容不下万人同时打击。
“孙宣雅在那里?”张铉大声喝问道。
天意啊!
就在这时,城头上‘当!当!当!’响起了短促的警报声,有贼军兵士在城头大喊:“隋军杀来了,快关城门!”
孙英调转马头便带着张铉和数百兵士向临时王府疾奔而去。
没有了盾牌的遮挡,微弱的箭矢直接射穿了皮甲,直透身材,兵士们纷繁扑地跌倒,惨叫在地上哀嚎,刹时人仰马翻,近四百人被射翻,贼军打击的势头为之一挫,紧接着第二轮的千支箭也射到了,五十步内,三千打击贼军丧失了五六百人。
“将军请随我来!”
“啊!”
但等了半晌,他却没有感到匕首刺进本身身材的疼痛,他渐渐展开眼睛,却发明几名隋军兵士已经把孙英拉开了,孙英冒死挣扎,冲动地大喊大呼,“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但当他奔上前去时,却不测发明马车夫挥刀斩断了缰绳,两匹马一跃而起,向火线奔驰而去,他一下愣住了,这是在做甚么?
固然阵容骇人,但大多数弓兵都是在六七十步外射击,从下向上,大多数箭矢都没有能对隋军形成有效杀伤。
孙宣雅一下子惊呆了,脑海里变成一片空缺。
八十步了,李寿节还是没有命令,很多隋军的手心都浸出了盗汗,这是他们多年作战向来没有过的,竟然在八十步还没有放箭。
城头贼军兵士冒死鞭策绞盘,只听吊桥‘嘎!嘎!’作响, 一点点被拉起来,沈光大急,从马车内抽斧头向吊桥铁楔劈去,他猖獗地连劈数十斧,木屑四溅,终究‘铮!’的一声巨响,左面的铁链从吊桥上飞起,吊桥一阵巨震,方才拉起两尺的吊桥又重重坠落在地上。
世人七手八脚给他套上衣服,拥着他向王府外奔进,刚跑到门口,就闻声内里街上大喊,“不好了,隋军杀进城了!”
孙宣雅一昂首,头顶上是一双冷厉的目光,他不由长叹一声,“若将军饶我一命,我愿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