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依信觉得真,嫣然一笑,非常动听,固然没有换下男装,还穿戴圆领长袍,头戴丝绸幞头,一副年青贵公子的打扮,但削肩细腰,身材纤纤如一弯新月,灵透的气质又似一方软玉般晶莹剔透,温润美洁。
不得不说,如许的画舫说不出的气度,船上的阁楼,朱红门窗,红纱被河风吹拂,来回飘零,画舫里布局高雅,玉器琳琅,古琴长弦,山川墨画,书法字幅,都烘托出仆人的高雅与纯洁。
罗昭云点头道:“萧女人勿轻自怜,以你才貌无双,纯洁自好的口碑,信赖只要进入长安的人,都能了解萧女人的难处,另有那份对峙。在我看来,萧女人便如一朵清爽隽永、白净俏美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辈同仁,皆当敬允!”
“啊!”萧依依听着对方如此劈面歌颂之言,白玉似的面庞上腾起了两抹羞红,好象点上了两点胭脂,正在渐渐地晕开。
“公子可知我的身份?”萧依依俄然开口扣问。
萧依依出身江陵一带,与蜀文明靠近,十岁之前,曾打仗过这类茶艺。今厥后到长安,住进妙音阁坊内,待客偶然仍用这类茶,当然,北方一些贵族喝不惯,也有别的茶汤,随时替代。
罗昭云和萧依依坐在二楼最大的一件阁楼内,临窗设座,二人跪坐在软席之上,中间放着一张檀香木的案几,上面放着一壶蜀茶,香气扑鼻。
北方的茶道并不风行,一些贵爵贵族、高门大户的人家里,饮茶还是喝茶汤,而非完整的泡茶泡茶。
女扮男装的萧依依,伸出葱白如腻的玉手,亲身倒水泡茶,伎俩纯熟轻巧,一股茶香跟着热气散开。
在她本身患得患失,不知对方是否会看轻她的时候,蓦地获得罗昭云如此高的考语和奖饰,天然会镇静、感激,这与平时才子对她说出倾慕之才,非论场景、氛围、还是用词之新、神态之城,都相差甚远矣。
但南边蜀地,已经开端逐步推行,不放那些葱、姜等作料,让茶叶的本味回归,饮那种山茶树叶,气味和口感更佳。
罗昭云点头表示谢意,双手托杯,先是轻嗅一下茶香之气,然后小尝一口,浅笑道:“此茶清透敞亮,入口生津,醇正甘润,的确好茶!”
跟他相处在一起,如东风劈面,轻松自如,又能听到很多充满哲理和慧睿的说辞,甘之如饴。
本来她是欢场女子,见惯了歌颂之词,可不知为何,当罗昭云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被惊住了,芳心如小鹿般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