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发笑, 又在她额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道：“你忘了我现在也就任于天庭三十六军？奉玉神君但是顶三十六军统帅, 天庭的将神。”
回家今后，因为白秋看上去感兴趣，又成心偶然地探听，玄英便主动跟她说了些关于奉玉神君有关的事。
玄英满脸敬色：“那我们全天虎帐敬她是条男人。”
说着, 玄英便起家去了, 白秋还坐在远处, 只是脸上烧得愈发短长。
白秋本就处在精力绷紧的状况，听玄英问起，立即有些局促，缓慢地摇了点头。
奉玉一顿，昂首看他。
听兄长这么说，白秋终究接受不住心机上的压力，等哥哥一走，她就“嗷”的一声化成了原型。她和玄英本来是一起在她房间里说话，白秋都不消挪位置，往床上一跳又往被子里一钻，滚成一个球，然后死活不肯动了。
白秋镇静地摇了点头道：“没、没甚么……只是在群仙之宴上见到，有些猎奇罢了。”
白秋内心乱跳，明知信上的字不会变，却还是交来回回读了几遍。等回过神，她收了信，赶快往外走。
这点白秋非常肯定，不止是因为她在群仙之宴那几天听四周的神仙说了很多奉玉之事，也是因为如果他有，哪怕当初是在尘寰，他也不会应下她的胶葛。
……
文之道：“文章写作不易, 若持有章不敷三成, 请静候十二时候。” 玄英看她这个模样就感觉好笑，猜到多数是出了些事，不由走上前悄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叫白秋回神，等她呆呆地望过来, 才笑着道：“如何了？如何这副模样。”
文官笑了笑。
白秋：“……”
白秋见是兄长返来, 愣了一瞬，眼神闪了闪, 不安地朝奉玉地点的表示了一番, 然后问道：“哥哥，你认不熟谙那位神君？”
说着，白秋就心虚地低下头。
她固然不太懂军事上的事，但关于玄英口中说得大战，她还是晓得的。上古时仙神混乱，但凡是个有野心的神仙，只要占有一方地盘，便可号称为天帝，短短数千年间，便起码有过数百个天庭，上千个天帝，要将这等天界乱世一统绝非易事，但是现在的天帝不但一统了天界，且现在天庭建立已有万年，竟是未曾再乱过。
玄英一愣，倒是笑着答道：“将军万年来都将精力投入于天军和尘寰战事，现在天庭固然并无争端，可常日里仍有很多事需求天兵天将出面，千万不成松弛……你看看将军的眼睛便知，他万年来皆偶然于情爱。再说，将军是天庭驰名的冰脸将神，又是一枚杀星，我在天虎帐里这么多年，只传闻有女仙敢远远地看他俊美，还未曾传闻有谁敢真的上去搭话的……如果有……”
白秋眨了眨眼, 呆愣顷刻, 说：“哥哥你晓得？”
塞北已完整入了烈冬，北风残虐，冰雪漫山。奉玉与其名下的军队驻扎在避风处，但是饶是已选了相对安稳之地，营帐内还是能闻声“呼啦呼啦”刺耳的风声，帐幕摇摆，似是随时会被这烈风刮走。
玄英摸了摸下巴，却未说下去。
想到尘寰之事，白秋眼眸一垂，神采又有几分暗淡。
“没、没甚么。”
……
白秋听得后背盗汗直冒，诘问：“如果有……会如何？”
奉玉的军帐内亮着灯火，塞外不比长安，烛火也分外阴暗，哪怕点了柴火，室内还是冰冷得很。文官向奉玉汇报完了本日的军情、军队的状况另有长安来的动静，长呼一口气，那口中的余温就化作了一重白雾。他看了眼坐在桌案后紧蹙眉头的奉玉，不由顿了顿，唤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