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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没甚么可让人操纵的，在我看来，你能让人操纵的处所，实在是太多。你是我的人，我现在嫁到萧府，萧府与杜家交好，杜家是靖王的母族，小叔叔又与十六他们交好。倘若这杨帆是个故意的，就会晓得有了这层干系，能做的事情很多。”
萧寒瞧了瞧站在一边的微云，转了几个心机，终没把昨夜的事说出，交代了几句就出了门。
萧寒背动手，在门口略站了一会，回身进屋，却见杜天翔已经毫不客气的喝上了，笑道：“你倒是快，如何不骂了？”
“蜜斯，我也不晓得为甚么，看到他每日一小我孤零零的操琴，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蜜斯，我们怡园这般大，每日里虽客人不竭，可有几人是真正在听他操琴，又有谁能明白贰心中的悲喜，以是……”
欣瑶目光幽深的叹道：“莺归，我们主仆十年，你的毕生大事，一向在我心上放着，我不绕弯子，你可有甚么想对我说的？”
欣瑶也不叫她起，一个安静如水的民气里一旦有了波澜，是很轻易走极度的，跪跪或许能让她复苏复苏。
莺归仍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欣瑶笑道：“有甚么可担忧的，去偷偷把天薇mm找来，我有话问她。”
微云一边替少奶奶梳头，一边笑道：“昨夜奴婢给大爷他们送宵夜，半路遇见了天莹表蜜斯，眼圈红红的，对着奴婢欲言又止。不晓得她要干甚么。奴婢见她来的方向恰好是大爷的书房，以是在大爷跟前提了提，大爷说她找杜表少爷说几句话。”
“回夫人，尚无。”
欣瑶朝燕鸣摆了摆手，嘲笑道：“莺归，他是你弟弟，你说他想很多也罢，小人之心也罢，有一件事情，你得分清楚，他是为了谁？你们姐弟相依为命至今，何必为了个外人伤了情分？倘如有一天，燕鸣要娶个水性扬花的女子返来，你是顺着他呢，还是激烈反对？”
燕鸣一听蜜斯说这话，紧紧抿着嘴，心下悄悄焦急。
欣瑶坐在铜镜前由着微云梳头，听言，转过身来，笑道：“这是如何了，一大早的，谁让爷内心不舒坦了？”
萧寒清咳一声道：“她来找她哥哥说几句话。行了，你归去吧。”
莺归的神采垂垂由红转白。眼中的泪已落下。
“蜜斯！”莺归眼睛微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萧寒穿好衣裳，正要出门，想了想又折了返来，对着欣瑶道：“瑶瑶，书房那两个等天薇她们走了从速给我换返来，府里的下人，你别纵着，要有那嘴碎，贪小便宜的尽管给我打了出去。”
微云进门，把托盘放在小几上，笑道：“回大爷的话，大奶奶已经歇下。今儿厨房做的是羊杂汤，大爷，表少爷尝尝。老太爷，两位表蜜斯的那份已经着人送畴昔了。对了大爷，方才奴婢在来的路上像是看到了表蜜斯。”
“有的伉俪同床几十载，都一定晓得枕边民气里头的实在设法，你又如何能必定他对你没有所图。当年你把三蜜斯救登陆，事前又怎会晓得她不过是用心跳的湖？以是说，凡事多问个为甚么，别到了真正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再来讲悔怨。”
欣瑶细细打量莺归，一身半旧袄子，头上戴的还是她送的那只玉簪，只脸上的神采与昔日有了一丝分歧。
欣瑶等了半晌。笑道：“既然你不说，且听我说罢。我们怡园的琴师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十岁其父因贪污被人拿了把柄，入了狱，抄没了产业。家中男人被判放逐，女子则充了官伎。杨帆的母亲不甘为伎，吊颈他杀；父亲放逐途中得了病，一命归西，其远亲姐姐下落不明。杨帆因幼年，免了放逐，卖入王府为奴。他从小随母学琴，初有所成。靖王见其于乐律上有天赋，请来徒弟教诲，十五岁那年，成了王府的一名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