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氏笑得更加的深沉:“姐姐有所不知,方才二叔,三叔房里的几个媳妇到我那儿窜门子,都在担忧这事呢。恐怕新帝起火。扳连得侯府满门。”
李氏见她话里有话,不耐烦沉思,直言道:“怕扳连。就出了这侯府单过,谁也没拦着。”
李氏气得恨不能一巴掌甩在那张老脸上,大声道:“不劳你操心,归去歇着罢!”
眼看本身的婚事要泡汤,赵文英急得红了眼,拉着哭腔道:“母亲,那我如何办?”
“我免得!”
赵正信默不出声的点点头以示答复。
卢氏端坐鄙人首,细细的瞧了瞧李氏红肿的双眼,深笑道:“也没甚么事,就是想过来给姐姐请个安。侯爷才从外头来?”
苏如雨一想到今儿个在萧家等了几个时候,内心就有怨,当下没好气道:“别说她不见,就连府里的管事都没出来打个号召。”
这一日赵家的正厅热烈不凡,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有拍桌子摔板凳的,有指着别人鼻子破口痛骂的,也有撂起袖子抡了胳膊就脱手的。
赵正信毕竟是侯府的当家人,二十年身居高位,说话一言九鼎,不怒自威的模样很有几分气势。
赵文英自打那日苏氏与她提及让蒋家帮着牵线杜家一事,内心就惦记上了。杜家家世清贵,又是新帝的舅家,杜天翔长房宗子,府里只得五个主子,最是清净。如许既繁华又面子的人家,到那里去找?
李氏,苏如雨见侯爷被赵家世人围着,恐怕儿子(自家男人)吃了亏,一时也抽不开身往萧家去。
世上之人便是如许: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然归根结底只一条,人多才是霸道!
赵正礼见长兄神采黯然,眼圈发青,心头高兴,掩了神采问:“大哥,俊武的事情如何说了?皇上有没有降罪我们府里?”
李氏掠了掠鬓角,嘴角嘲笑道:“一帮子无耻小人。当初赶他们走,要死要活的非癞着,现在看我们不可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早知是如许,当初就不该不幸他们。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分,分个洁净,我倒要瞧瞧,这些人离了侯府能过甚么好日子。”
那赵正信滴水不成海,独木难成林,虽是豪杰豪杰一条,十八般技艺俱全,却始终难敌四手,更何况另有个儿子被别人当作了小辫子捏在手里纂着不放。固然三个儿子帮着父亲一同上阵。几番近身相搏,毕竟是式微下来。
卢氏眼睛发亮,笑道:“我说呢,老太婆如何刚见着萧家大奶奶就阴死阳活的,原是打上了公主的主张。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孙子是个甚么德行,公主这么高贵的人,能瞧得上他?休妻另娶,还当着是二十年前呢?”
……
“禁足一个月?”卢氏母子对视一眼,很有些深感不测。
赵正信咬了咬牙,俄然起家,直视着自个的兄弟,冷哼道:“如此说来,哥哥我还要多谢弟弟这一番苦心了!”
赵正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姨娘放心,那日萧寒说的话铿锵有力,一府的爷们都听着呢。话都说成那样了,你说他们另有甚么想头。再说,那小子犯的但是大罪,那几房的人最是夺目不过的,趁现在上头没发话,分炊还能捞着点好处。等真正连累到府里了,那便但是一点油星沫子也吃不着了。”
卢氏忙笑道:“姐姐说的非常,我也是这么回她们的。可这几个媳妇说,这大师有大师的好,小家有小家的难,谁不晓得大树底下好乘凉,若不是……谁情愿动这个心机。”
……
送走了一唱一和的母子俩,蒋正信一拳砸在小几上,神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