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这位太太,体形微胖,肤白,一看就是贵妇人,常日又素喜亮色衣服,那么你所定的饰品的成色就要好,绿要绿得正,绿得浓,绿得俏,用料得足,格式得简朴。
端五游船过后没几天,瑾玉阁门前的马车一下子多了起来,太太们指名道姓要定做蒋家二太太戴过的那套绿色翡翠饰品,蜜斯们则多数挑选了蒋二蜜斯的那套无色翡翠。
冬梅笑道:“哪用得着蜜斯操心这些,早就送畴昔了。”
欣瑶笑意盈盈道:“嗯,一会尝尝,这酸梅汤给母亲,弟弟房里送畴昔了?”
欣瑶算了算日子,本日正该是柳姨娘的日子。柳姨娘禁足,这日子也就空了出来。父亲没了忌讳,只往秋水院去。老太太固然晓得,却又不能多说甚么,睁只眼,闭只眼的装胡涂罢了。
女子们称奇又不是做衣衫,如何量身定做?
说罢,便看着帐本,深思很久。
钱掌柜按着蜜斯的叮咛一一解释。瑾珏阁与别的玉器行分歧,每件饰品都是跟据客人的身高,胖瘦,气质,成分量身定做,如此才气包管客人的东西独一无二,并且戴出最好的结果。
说来也奇特,那顾氏全不在乎,含笑谦让。蒋宏生偶然看不过眼,想经验几句,也给她拦住,只道小孩还小,不必计算太多。蒋欣珊见嫡母如此行事,只觉得顾氏怯懦怕事,更加的对劲失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欣瑶点点头道:“可惜的是,那对母女目光短浅,看到的均是面前的得失,那里还顾得上多少年后?我就说母亲才是这府里最聪明不过的人。便是那老太太真与之比武,也难是她的敌手。”
蒋欣瑶想起蒋欣珊临走前那怨毒的一瞥,眉头紧皱道:“那张馨玉有句话说得极好,嫡庶之别,虽一字之差,却轻则乱家,重则乱国。”
冬梅又抬高了声道:“夏荷说,今儿老爷又歇在太太房里。”
周姨娘好不轻易把女儿安抚好,才摇摇回了房。看来,那件事必须尽早去做。女儿一日大过一日,再过两年,等二老爷出了孝,这婚事就得拿到桌面上来议。周姨娘长长的叹了口气,顾氏本日打扮得如此富丽,二老爷怕是不会过来了。漫冗长夜,她多的是时候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