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详谈一翻,草草用过饭,便辞了去。
蒋欣瑶咬了咬嘴唇,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分头行动,我再想想可有甚么不当的处所。你们各自去忙,初定三月初三开业。过了年再送次书来,我们再商讨商讨。另有一点,楼上高朋的安排,物件,要凸起个雅字,我们不跟别人拼财力,要拼,也得拼脑筋。”
上回书说到莺归,燕鸣因感激欣瑶,双双跪倒在地。
顾氏惊得失手把绣帕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忙拉着欣瑶的手问:“这是为何?”
顾氏自是点头。
欣瑶视野一转,转到蒋满身上。
我不奉告母亲,是不想让母亲听了内心难受,也怕母亲难堪。祖母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两个,祖父又把统统的都留给了他们,如有一天,祖母晓得这翠玉轩的事……哎……
蒋欣瑶脖子一伸,毫不含混道:“再有就是,祖父去了,老太太一贯看母亲不扎眼,母亲在府里日子难过,女儿多赚些钱给母亲傍身也好,万一哪天……,我们也有退路不是?”
蒋欣瑶没由来的打了个寒噤。
蒋欣瑶一个激灵,脑筋顿时复苏,怔了怔道:“是累坏了,这么多的书,可不轻易清算。”
……
老爷说得对,四蜜斯若想做成一件事,必用心去做。这些点子,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有的,怕是白日、夜里都想着呢。照蜜斯的设法,不出几年必有所成啊,翠玉轩在蜜斯手上,倒不了。
“当年你祖父到我家求亲时,亲身见了我一面,问了几句话。你外祖父当时就说:这亲家,行事固然傲踞,不公道数,倒是光亮磊落,坦开阔荡,是个君子。是以,在那种环境下,我想着你跟着老太爷去乡间,避着这些人,倒是功德。哪想这一去就是五年,我是日也思夜也想。瑶儿,只怪母亲没本领,护不得你,让你受了这么很多委曲……”顾氏哽咽着说不下去。
顾氏冷哼一声:“他?他除了公开里护着我们,他能如何?瑶儿,你父亲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他这一辈子,除了娶我这件事外,从未违逆过老太太。你觉得周姨娘的胆量哪来的?若没人默许,她就敢如许做了?傻孩子,真正容不下我们母女的,另有其人。”
顾玉珍听到声响,抬开端,放动手中的针线,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女儿白瓷的面庞,轻声说道:“睡醒了?”
蒋欣瑶头一次清楚的听人讲起当年之事,又悲又怒,两手紧握成拳,心头似有团火,烧得她生疼,却只能硬生生忍下。豪情她这根草不但要经历风吹雨打,另有人专门拿了杀草剂,侍机除之而后快。
欣瑶见母亲眼中含泪,心中委实心疼,倒是咬唇无言。
欣瑶抿着嘴不说话,很久,才悄悄的唤了声:“母亲!”
顾氏想了想,道:“仿佛听你父亲提起过,在都城,是你祖父的财产。”
顾氏见女儿对她防备,也不恼,只淡淡道:“瑶儿,你只需晓得,在这深宅大院里,你能信赖的人,唯有我!”
祖父这平生,活得太累,女儿在他身边这几年,可贵看到他展颜一笑。当年,你们把我送到乡间,不闻不问,是我和祖父两人相依为命,这会他去了,女儿只想帮他完用心愿。
“全爷,我身在内宅出门不便,很多事情得你亲身脱手。对外,只认你是店主。另有件事,你得内心稀有,等姑苏的店走上正轨,你把重点放在买石头上,只要有了好的石头,不怕没有好买卖。这事只能你去做,旁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