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言一贯与您交好,最听您的话,您帮我劝劝她吧,毕生大事不成率性的啊,再如许迟误下去她真的要成老女人了…”
“你们不反对就当是承诺了啊,我要开端了啊。”
宁息言像偷了蜜的孩子,悄悄抬眼去看,却正恰好好撞上了她的目光。
再有三天就是宁息言十六岁的生辰,至今没有一户人家敢上门提亲,如许一天到晚舞刀弄枪的大蜜斯,谁敢要?
冬去骈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
五六个护院闻声冲进屋来,站成一排,挡住了她的来路。
她手持长鞭,轻喝一声扬手斜劈,“啪”的一声脆响,一人抱的树拦腰折断。
宁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扯着脖子大喊,“来人!拦住她!给我拦住她!”
仆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看着屋里近乎呆滞的氛围,半晌才怯生生的敲拍门框,“夫人,蜜斯她方才出去时…没带伞…”
宁息言不晓得本身抽了甚么风,许完愿后脑筋一热,一咬牙,踮起脚尖,缓慢的在元清越脸上嘬了一口。
元清越好笑,“你想甚么呢?”
等元清越清算完,宁息言已经趴在一旁睡着了,脑袋枕在手上一歪一歪的,时不时吸吸鼻子,扁扁嘴。
宁息言抽出腰间长鞭,微微一抖,“谁敢拦我?”
夜色已深,宁息言又赖在元清越的屋里死活不肯归去。
宁夫人携着丫环路过,瞥见此情此景好一顿唉声感喟。
宁息言只当听不见,扬长而去。
“明天是小女生辰,许个愿必然要实现啊!奉求各位神仙哥哥神仙姐姐了,奉求奉求。”
宁息言远远的看着直心疼,内心冷静的掀了一百遍桌子,又冷静的暗骂了一百遍,“离老娘的清越姐姐远一点,你们这群王八蛋。”
两条纤长的身影一站一坐,身后映着三月里的桃花。
宁父深知女儿脾气,赶快拥戴道,“王谢世家除了三大宗门以外,就数临安许家势大,息言啊,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嫁给许家至公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宁息言百无聊赖的趴在一旁,看着她世上最都雅的清越姐姐捣鼓那些长的出奇的树枝,困的直打哈欠。
那些好不轻易逮着机遇拍马屁的人乐了,簇拥着将她围在中间,又是客气话又是敬酒,乐此不疲的套着近乎。
比来这一年元清越老是会出远门,偶然一去大半个月,宁息言每天就支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在家等。
宁夫人顿时面含喜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由不得你愿不肯意!”
美滋滋的宁息言也迎头挨了个炸雷。
她说不通宁息言,也不敢获咎元清越。
宁息言喜滋滋的坐到她身边,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很没形象的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豪放的拿袖子一抹嘴。
说着,宁息言欠欠的伸脱手去拿那些小瓶子,却被元清越握住了手。
元清越怔了半晌,冷僻的眼眸里似有柔光浅浅散开,映着月色,粼粼如水。
她二哥老是打趣逗她,说她每天像个小花痴一样跟着元清越,是个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干脆给人家做小媳妇好了。
屋外暴雨俄然间瓢泼而至,砸在空中上,噼啪作响。
宁息言闭上眼睛,交握十指,向神明,向六合,向微茫月色虔诚默许心愿。
元清越低着头,拿了很多瓶瓶罐罐往此番带返来的东西上抹。
元清越抱起她,行动轻缓的放在床上,松开辟带,换上寝衣,刚躺下就感遭到身边的人一骨碌滚进了本身怀里。
宁息言扬手起鞭。
元清越微微点头,无法一笑。
“咦?树筋还能做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