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元清越身形一闪,伸开手臂护在了宁息言身前。
宁夫人不知何时来的,也不晓得来了多久,背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神采。
发梢落下一条条水线,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当天,元清越去处宁父告别,宁息言乐颠颠的在房里清算行李。
元清越分开已有半个多月了。
宁息谈笑弯了眼,“即便是阿鼻天国,我也情愿和你一起去。”
“娘,我们母女一场,您真的忍心看我一辈子都过的不高兴吗?我们家已经很有钱了,现在也和元氏交好,非得用我的人生去换更多更多的钱和权吗?钱够用就好了,多出来的银票也不过是废纸,权不必太盛,我们安稳度日也不去争甚么,何必如此贪婪?”
下人们刹时乱成一团,大喊小叫。
宁息言冲着虚空甜甜一笑,忍不住将脸埋进手里。
情字无解。
蒋谦看他活似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推开那条横在身前的胳膊,无法道,“她没有歹意。”
宁息言被浇了个透。
将妄的手离她的心口只差三寸,生生顿住。
宁息言回声转头,瞥见湿透了衣衫的元清越穿过雨幕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你混闹!”
回到宅中沐浴换衣,元清越拿出一小坛酒,斟了浅浅一杯递给宁息言。
“我晓得你想走,我不是逼你,有些事你不得不接受。”
当初躲在这里偷看她的日子,仿佛还在面前,只是物是人非。
“我并非真的想逼你,催你嫁人不过是为了你好,如果来提亲的不是许家公子,娘亲不介怀让你本身遴选夫君。”宁夫人在榻上坐下,揉了揉额角,“娘亲又何尝不知许家至公子脸孔丑恶,但是…我们又如何敢违逆许家?你也曾传闻过许家有多霸道。”
统统的情感都和那小我一起消逝了。
“……”蒋谦抿抿嘴,没说话。
衣裳金饰没拿几样,倒把元清越送她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全打包了,拿着年幼时收到的那只布老虎,欢天喜地的亲了一口。
宁夫人却不测的没有辩驳,风味犹存的脸上一丝苦涩,“如果你一走了之,全部宁家都会是以遭殃。”
自此今后她该称作许宁氏。
这镯子极细,镂空雕满了繁复的斑纹,悄悄一晃会有清脆的响声。